程岛的笑有些僵在脸上,“那你晚上锁门干嘛?”
楚芝终于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你没告诉我要给你留门,我自己睡觉害怕不安全。”
她还要赶着去上班,匆匆吃完饭就漱了口出门了。
程岛把碗刷了,回卧室大床上补觉。
昨晚睡得不怎么好,叨叨隔三差五就跑过来舔他拱他,沙发又太短,他腿都伸不直,这一夜凑合得很不舒服。
可现在躺在大床上,身体虽然舒服了,心里却又难受。
楚芝怎么那么会气人呢。
程岛翻来覆去的,想她早上说的话,一共几句话,他掰开了揉碎了咀嚼,愣是没听出来有任何反话的意味。
女朋友不吃你醋是什么体验?
就是觉得酸的人变成了你,心酸。
老板今天心情不好,奥奥他们都看出来了,也不敢问,乖巧地干自己的事。
程岛傍晚接了批新到的酒,他推着小拖车一趟趟往仓库里卸,每次路过那个精致的皮革沙发心里就烦躁,想着一会儿理完货就把沙发搬回前面去。
沙发还没来得及搬,楚芝先来了,带着两份健康轻食,和程岛一起吃晚饭。
她特意把饭盒带到仓库,用两个摞起来的空纸箱当饭桌,坐在沙发上吃。
吃两口还拿叉子叉一块鸡胸肉给程岛交换,“你那个好吃吗?”
都是草,那肯定不怎么好吃。
程岛从菜叶子里扒拉出来两片培根喂到她嘴里,“你这是在跟我忆苦思甜吗?”
楚芝:“不是,暗示你是菜狗。”
程岛:???
楚芝嘿嘿笑,手指戳在沙发垫上,“挺舒服的,弹性好像不错。”
程岛把草放下,以为能吃上肉,他跃跃欲试地问:“试试?”
楚芝满脸不可思议:“你疯了?外面那么多人呢。”
程岛皱眉笑:“没你疯,你在家都敢乱来。”
楚芝:“我那是很确信我家里人不会进我的房间,你确信没人过来吗?”
程岛不确信。
他继续吃草,把那个沙拉吃得干干净净的,一丝委屈涌上心头:“你真的很双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楚芝把垃圾装进袋子里打算带走,听他说。
程岛问她:“你大度,你有气量,那以后有女的找我加微信喝酒吃饭,我就跟你说一声就能去了呗。”
楚芝:“少吃那一顿饭你就饿死了是吧?”
程岛:“不是你说的吗,松弛一点。”
楚芝觉得程岛是个傻子,这都分不清吗?她不介意一点一点教他:“跟你的女性朋友去吃饭,ok,告诉我一声,我不会胡搅蛮缠不允许你有正常社交;跟搭讪的女的撩骚,哒咩,三条腿都给你打断。明白了吗?”
程岛豁然开朗,他也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今天一整天都在为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苦恼。
楚芝把垃圾袋打个结,放到一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嘴唇贴在他下巴上说话:“没关系,我知道,你只是太爱我了。不过我不会做捉奸那么掉价的事的,恋爱首先要体面是吧,我相信你不可能做对不起我的事,因为你不会让我伤心对不对?”
程岛点头。
楚芝嘴唇上移,亲亲他:“真乖。”
程岛有种她在驯叨叨的诡异感觉,但是好像也并不很排斥。
她要回家了,他立马跟上。
楚芝疑惑:“今天店里人还挺多的,你不多待会?”
程岛摇头:“我想填满你,现在就想。”
他说得太直白,楚芝都要老脸一红。
这沙发掩映在箱体之间,如果动作快点,动静小点,应该也不会被人发现。
他俩沉默地对视,从彼此眼中读取了想要榫卯契合的信号。
于是一个去把门栓反锁,一个将沙发周围的箱子加高一层,然后相拥在沙发上将对方填满。
春寒料峭,身上的鸡皮疙瘩不知为何而起。程岛接受楚芝的那些大道理,却在最后关头又问那个问题:“昨天为什么锁门?”
楚芝皱着鼻子骂他“烦死了”,终于说了他想听的答案:“我吃醋,吃醋行不行!”
程岛咬着她的鼻子,想她哪里有松弛,明明紧得很。
楚芝工作很忙,赔得越多就越忙,越需要做更多事情尽快回本。
程岛不知道给她钱有没有用,可是除了给她钱也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了。他又转了十万给她,希望她每天晚上能多睡半小时。
楚芝:“哥,你晚上要是不撩拨我,我能多睡一小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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