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很淡定地表示:“其实这次出门,我学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知识,就是急救。如果有人晕倒了,生命危在旦夕,可以瞬间把人救回来。”
乔竞皱眉:“你在胡说个啥,我在跟你说房子呢,你看,你嫂子都被人打死了,就为了住这房子!你就说这房子给是不给吧?”
乔佑佑说:“你怎么能先说房子的事呢?不是应该先把嫂子救回来再说?”
说完,把邵雅一把从地上拎起来,对着脸先狂抽了十几个耳光,见邵雅还在强撑,往地上一丢,狠狠地锤向了她的胸。
那可是拎着几十斤行李在人流里跑来跑去不费劲儿的大胳膊肘子,一拳下去,邵雅嗷一声坐了起来,哇一声就吐了。
乔佑佑闪得快,站在旁边笑眯眯道:“嫂子你可醒了,不用谢我,拯救昏迷的家人是我应尽的职责和义务。”
邵雅对乔佑佑怒目而视,这死丫头片子锤她的胸就算了,还锤她的胃!
想要骂她,但是又忍不住想要呕吐,吐完了之后又觉得胸口生疼,难受得哇一声哭了出来:“哪家的小姑子这么对嫂子的!从来没见过啊,让大伙看看啊!”
宋之洋真是看不下去,撸袖子就要上,被乔佑佑一把拦住:“干嘛呢?我家的事,你动什么手?”
宋之洋很不满:“你早说你有这样的家人,我早帮你收拾干净了。”
乔竞几乎要跳起来:“什么玩意儿!我们乔家的事跟你有啥关系?”
邵雅也跟着闹腾起来,乔大庆也想跟着闹。但毕竟挨打的阴影仍在,站在旁边也不吭声,张翠见状扯了他一把:“算了,咱就别凑热闹了,横竖哪里都能住,只要你别让我和你前妻住一起我就满足了。”
乔大庆连声道:“这不会,这不会。”
张翠就这么把乔大庆扯出了战场,赵青哭着想追过去被乔大庆推了个跟头,趴在地上哭了一会儿,竟然没人理她,只好回来死死扯着乔竞:“儿子,你得给妈做主啊。”
乔竞应声道:“对!这房子你就算不给我们住,爸妈总能住吧。”
乔佑佑说:“啊……原来爸妈可以带着哥哥嫂子去住妹夫的房子啊?”
“那不是很正常吗?都是一家人!”
“可我不想给呢,哥,怎么办?”
“怎么办?”乔竞指着陆识州和宋之洋怒道,“谁是我妹夫?站出来!是男人打一架,谁赢了房子归谁!”
陆识州拧眉要上,被宋之洋一把拦住:“你这文文弱弱的能打什么架?我来吧,别伤着你。”
陆识州:“他在说他妹夫。”
“啊,怎么了?”“你又不是。”
宋之洋看着陆识州,这才发觉自己站出来确实不太合适,干咳了一声。
陆识州站出来时,乔佑佑还想拦呢,乔竞从小就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不会种地不会干力气活,但是打人还是擅长的。
陆识州这种文雅温柔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嗯……是,陆识州把人扔出去之前,乔佑佑确实是这么想的。
但是当乔竞嚎了一嗓子冲过去要打陆识州的时候,被陆识州拎着脖领子丢出去了。
直接头朝下,摔了个狗啃泥。
乔佑佑惊讶地看着陆识州。
上一世一直默默承受的陆识州,怎么这一世开始有些不一样了?
看着陆识州把她那没有同父异母的继兄按在地上狂揍的时候,她觉得幸福极了。
乔竞被打得呼爹喊娘,找不着北:“救命啊,救命啊!打人了,还老师呢!老师怎么能打人,这还怎么教孩子??”
张大娘却满脸痛快:“呸,活该,你自己嘚瑟时怎么不说打人不行了?还带刀!”
乔竞带来的刀被陆识州掰断了,就丢在一米外的草丛里,乔竞是看得见摸不着,每次想去抓刀,又被陆识州拖回来。
陆识州打人不光恨,还阴,老按着那不能见人的位置打,这他想把伤露出来找茬都没法露出来,谁能相信脚底板和胳肢窝的淤青是被人打的呢!
就算能,他也不能每天举着胳膊跳着给大家看自己哪里受伤了吧!
“村长,村长,你倒是管管啊,他一个外头来的臭小子,打咱们村里自己人啊!”
村长张了张嘴,被自己老婆拖一边去:“走走,人家自家人打架,咱们这些外人凑什么热闹。”
村长皱眉想说什么,村长老婆嚷嚷道:“我那锅还在火上呢,别糊了。”
说完不由分说把村长拽走了。
村长很是不愿意:“你这是干嘛?我不想他们打架也是为了陆老师好,这上面马上就要看咱们小学考察了,要因为打架这事影响陆老师,那多可惜啊!”
“老婆重要还是考察重要?”村长老婆拧了他一把,“你没看佑佑,看着陆老师的眼神都发亮的,这会儿你要是拦着,人家小两口没准还得生分呢。”
村长连连说乔佑佑不是那种喜欢男人为自己打架的人,被老婆恨铁不成钢地收拾了。
这边打架仍在继续,乔竞被陆识州压着打,毫无还手之力。
眼看着陆识州占了上风,邵雅哭着往前冲,想要拦住陆识州,被乔佑佑一把抱住:“嫂子,男人们打架,咱们别上去,打着你就不好了,对不对呀?”
邵雅不肯,但是挣脱不了乔佑佑的手。
乔佑佑开始疏散人群,给自家男人清场:“谢谢大伙啊,这都是我们自家的事,大家就别管了啊,这次帮我们护着房子的事,谢谢大家伙儿啊。”
人撵得差不多了,看宋之洋也在那里傻站着:“小宋哥,这次谢谢你啊,不过已经没事了,回头我去镇上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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