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柔不是傻子,听到这也明白了这个侍女多少跟故事沾点边。
就是她是其中扮演的什么角色目前还没揭晓而已。
谢青衣瞧着她,不轻不淡的反问道:“你可留我家人一条出路。”
“将他们烧死,用返魂钉敲入四肢将他们钉在棺材上,画着最恶毒的灭魂咒让他们死后因为承受着噬魂之痛,最后魂飞魄散。”
“这就是你说的出路吗。”
侍女唇齿微动,哑口无言。
“我……我不知后面发生了这些。”她神色有些怔怔,她试图解释,想让谢青衣相信她:“我并没有想这么做,我一开始只是想让你娶我而已。”
傅柔吃到现在已经吃明白了,原来这侍女的身份就是那位寻爱失败便恼羞成怒的大小姐。
“叶琴欢。”谢青衣叫了她的名字,这是叶琴欢第一次听他叫她名字,她神色有些怔怔,抬眼去瞧他,便见他居高临下的眼中满是淡淡之色。
何曾几时,她也曾高高在上的这般瞧他,只是与他不同的是,那时的她满是欢喜,而他一如现在这般神色淡漠。
仿佛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让他有情绪波动一般。
所以她杀了他的父母,囚禁了他大半个月,最后甚至强逼他娶了她,甚至在新婚之夜让他瞧她跟别的男子寻欢。
她以为她总能让他为她情绪起伏一次,可哪怕在新婚之夜被迫欣赏自己妻子寻外男,昏黄烛火映射下的那对眼瞳依旧淡漠之极,没有丝毫波动。
“这是你的报应。”他缓缓轻轻的说道。
没有爱没有恨,只是简单的陈述句,却让叶琴欢瞬间软了身子。
是了,这就是她的报应。
她妄想占有不属于自己东西的报应。
“我不信。”
她抬眼看向谢青衣,一字一句道:“你从未有过想要据为己有的私心。”
她看得出来,正如当初的她一般。
谢青衣如今也有了渴望而不可及的东西,而这东西,未必就会是他的。
她不信,他一点占为己有的私心都没有。
谢青衣闻言,视线下意识看向了身侧的少女,这一眼便瞧见了花祈正在拿他的尾巴逗弄她的场面。
他视线微暗,刚想说话,却是身形一晃,他低低喘了一口气,面色稍白些许。
这次鬼门大开耗费了他不少精力,连维持鬼仆从的力气都丧失了,如今能安然无恙出现在傅柔面前,也只是他在强撑而已。
傅柔闻到了身侧的异样,推开了一直朝她手心钻来的尾巴尖尖,转头问着谢青衣道:“你还好吗?”
“不然就算了吧,将她打发到你看不见的地方好了,她也没把我怎么样,我没什么关系的。”
与其说她把她怎么样,倒不如说那些朝她铺天盖地飞来的魔物才是真的把她吓了一跳。
傅柔以为他难受的原因是勾起了他痛苦的陈年往事,她又愧疚又不好意思的说道:“都怪我好奇心太重了,我不该问的。”
“没事。”谢青衣打断了少女愧疚的语句,他抬手轻轻抚了她的发,语句温柔的说道:“只要你想听,我都可以告诉你。”
“这本来就不算什么大事,你不必自责。”
他这般温柔劝慰,傅柔反而更内疚了,只是没等她多说几句,花祈便凑了上来,阴阳怪气道:“自己身体不行还来这凑什么热闹,这里的热闹又不缺你一个。”
他意有所指的话让谢青衣目光稍暗,他手指微动,刚想还嘴便听见少女轻轻软软的替他辩解:
“你不要这么说他,你也有责任,要不是你非要挑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谢青衣眸色微动,看向维护自己的少女。
她煞有其事的指责着花祈,而对他牙尖嘴利的花祈对上少女倒是熄了火,老老实实的接受她的批评。
“是是是,我的错。”
“给你玩尾巴消消气好不好?”花祈十分讨好的将自己尾巴尖塞进少女的手中,尾巴尖尖十分热情,腻腻乎乎的蹭着少女的指尖,软毛刮的手指又痒又麻。
傅柔飞快的收回手,十分坚定的拒绝道:“不要。”
要是一开始她还能有兴趣玩玩,可自从差点被采了以后,她对花祈的尾巴就有了阴影。
谁敢玩一个随时会瑟瑟的尾巴。
至少她是不敢。
“如果管不住自己的话,不如砍了为好。”
一直安静保持沉默的韶淮景忽然插了话,而他的视线盯的就是一直在少女周边勾勾搭搭的狐狸尾巴。
他这话让尾巴尖尖有点炸毛,花祈将炸毛的尾巴毛捋顺了以后才想起来身边还有这座瘟神。
“你跟我来。”说着他便将韶淮景拽出了屋。
经过刚刚那么一段时间,韶淮景的神志已经清醒不少了,虽然闻到少女的香气还是会让他浑身发软,但起码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了。
花祈将韶淮景带到门外,难得认真的对他道:“你中的根本不是什么业障,那都是我骗你的。”
“你中的是情蛊,如果不想发疯赶紧趁早拿出来。”
“情蛊……”韶淮景重复了一遍,声音淡淡,没什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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