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小的碗早就开裂不能用了,但被阿烟好好的放在箱子里保存。
阿烟羞涩一笑:“彩霞姐,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彩霞笑的更欢:“我看你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这话意有所指,阿烟一下就想到,如果齐誉长的不好看大概早就被她赶出去了。
这么一想,长的好看还真能当饭吃。
两个小姐妹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彩霞见阿烟的表现就知道,她对那个齐誉还挺有好感的,但同时还有一种别扭在。
彩霞暂时没想通阿烟在别扭什么。
这时候房门开了,王婆子神色奇怪的看向阿烟,最后无奈的笑了一下。
“孩子,过来。”
彩霞起身,王婆子没让她进来,很快房门又关上。
屋里的窗子打开,微风裹挟着花香吹进来,让人心情愉悦。不过阿烟在听完王婆子的话后面带诧异,齐誉则是一脸凝重。
“您是说,阿烟姑娘救我时阴差阳错,那几滴血促成了‘同心蛊’?”
“是,且被下了同心蛊之人会渴望下蛊之人的亲近,”说着王婆子板着脸,问阿烟道:“可有被他欺负?”
阿烟怎么敢说实话,忙红着脸摆手,说没有。
“没有?”王婆子不信,“虽然蛊未下完全,但威力不容小觑,阿烟你说实话,婶子给你做主!”
本可以偷着问阿烟,但王婶子故意在齐誉面前提。闹的小姑娘脸越来越红,像是熟透的果子。
“抱歉,”这时齐誉忽地开口,冷峻的面上难得浮现旁的情绪,不过那点窘迫感很快消失,男人低声道:
“因为中蛊的关系,曾冒犯过阿烟姑娘,喝了她的血。”
“什么?!”王婶子惊了,“你竟然敢伤害阿烟?”
说着袖口一动,作势就要动手,被阿烟连忙连住。
“婶子,婶子您听我说,当时我手受伤了,不是他弄的!”
连着解释了好几句,王婶子才重新坐下,声音冷了几分。
“这就是同心蛊的威力,你离开阿烟会受到万虫噬心的痛苦,误打误撞喝了阿烟的血,可以将痛苦压住,但只是镇压而已,若是再次离开,那痛苦会加倍!”
阿烟想起来他昨晚回来时脸色很差,看来是痛苦极了。
但他为何没说自己心疼的事儿?一想到万虫噬心,阿烟打了个寒颤。
她手指破了都会疼的想哭,那得多疼啊……
齐誉皱眉:“前辈,还要劳烦您帮忙解蛊。”
世上总会出现各种意外,如果不是阿烟救齐誉,那兴许他也不会中什么同心蛊。但说不定,此时的齐誉已经凉了。
值得高兴的是,有王婶子在可以帮忙解开。
阿烟愧疚感少了一些,忙接话道:“是啊,婶子,您帮忙解开吧。”
解开后就桥归桥路归路,阿烟偷觑了一眼齐誉,俩人正好对上视线,但又很快各自错开目光。
没想到王婶子叹息一声:“解不了。”
第11章
南疆这个国度在大历人眼里极其神秘。
不管男女老少,或多或少都会下蛊。
恐惧来源于未知,不少大历人都觉得南疆人可怖,甚至谈之色变。但这些都是误解罢了,南疆人和普通人一样,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不过蛊虫的区别可就大了,甚至天壤之别。
阿烟怎么也想不到,小绿会成为下同心蛊的元凶!
旁边的齐誉眼神有些冷,阿烟垂下眸子,心想要不将小绿交给他泄愤?
齐誉追问:“难道没有办法吗?还请前辈帮忙。”
王婆子叹气:“不是我不想帮忙,同心蛊和旁的蛊不一样,我解不了。”
话音一转,她又道:“解铃还须系铃人,阿烟可以解。”
“我?”阿烟诧异,“我不会。”
王婆子笑了:“傻孩子,现在这蛊不全,自然解不开,一会我教你,将同心蛊下全了,等三个月后自然可以解开。”
“那只小虫好好养着,到时候还要用它来解蛊。”说的就是小绿,虽然它已经变成褐色了,但阿烟坚持叫这个名字。
俩人一问一答,只有齐誉浓密的睫毛垂下,遮盖了他眼底的神色,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叩着膝盖,薄唇抿着,似乎在思考。
这头阿烟还在纠结,但办法好像只有这一个,可是齐誉会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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