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正皱着眉头听对面阚喆洋洋洒洒的小作文式发言,猝不及防听到身后凳椅被拉开时发出的摩擦声。
他转身看去,是周思衡站起身来。
“今天上午我还有两场戏,先走一步,抱歉江老师。”
周思衡很有礼貌的对江眠致歉,江眠却觉得他走的简直不要太及时。
冲对方点头示意之后,目送对方出门的江眠真情实感的松了口气。
“怎么了,有同事找你吗?”
听筒对面的阚喆没有听到周思衡说话,但成功捕捉到江眠吐气的动静,好奇问道。
“没,不重要。”江眠低着头,“是不是我哥让你来给我洗——让你来找我的。”
他本想说洗脑,但想了想,觉得这个词汇不太尊重谢衍,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脑”给咽了下去。
“哪有,怎么会呢,我就是随口问问。”
“阚喆,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撒谎的语气真的很好辨认。”江眠无奈地叹了口气,“谢衍先生是不是在你边上,我直接和他说。”
“眠眠,我一直在。”
江眠话音刚落,就听对面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
阚喆被拆穿的尴尬语气同时夹杂其中:“对不起啊阿眠,我刚才其实是开的免提。”
“……”被好友的骚操作秀到,江眠又好气又好笑,最终只能伸手揉了揉眉心,顺着男人的话继续说下去,“哥,我没有把你的号码拉黑,你可以直接找我的,不用麻烦阚喆。”
谢衍抬眸,瞥了眼站在自己身旁浑身写满了尴尬的阚喆,放缓了声音温柔道:“没有特意找他,只是今天刚好有事来阚叔叔家里。”
他的说辞可信度并不高,江眠轻轻嗯了一声,也没有选择拆穿。
反倒是谢衍继续乘胜追击:“妈这两天有些头疼,我带她去做了检查,医生说有些操劳过度,需要在家休息。”
听到谢衍提到母亲,江眠心里没由来地升起一丝焦躁。他捏起衣领处的纽扣,来回不断摩挲着。
“有你在爸妈身边,他们很安心。”
半晌,江眠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那头的谢衍也静默了一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妈这两天一直在念你,她真的很想你。”
“可是只有你给我打了电话。”
把话说出口后,江眠已经来不及收回。
他有些悔恨地闭了闭眼,心想为什么会把这句话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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