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时光好像静止瞬间。
秦识峥喉结滚动,有那么一瞬间差点以为是酒意上头,出现了幻觉。
但扶少虞就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
不惊不喜,无怒无忧。
时隔四年,她表情平静的像是一面冷湖。
两人视线隔空相撞。
扶少虞淡然而礼貌道:“阿峥哥哥。”
对视了数十秒,秦识峥才低沉着嗓音开口。
“回来了?”
扶少虞:“……嗯。”
他的视线落在扶少虞眼睛上的纱布上,眉头微皱,语气淡漠。
“眼睛怎么回事?”
秦识峥想到秦宅被换的灯。
扶少虞还是那套说辞,“做了个小手术,还在恢复。”
“多久能好?”
“快了。”
扶少虞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秦识峥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酒杯。
他的手骨凌厉,经脉凸起,有种难言的性感。
端起酒抿了一口,“怎么突然回来了?”
扶少虞挪开视线,落在树林中半遮半掩的秋千架上,嗓音柔和了几分。
“回来陪一个人。”
秦识峥眼帘低垂,遮住眼底的情绪。
五指紧捏着酒杯,心莫名一软,终于问出了那句话。
“还走吗?”
扶少虞淡淡道:“不走了。”
“以后都不走了……”
她脚下的心安又喵呜了一句,终于找到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
扶少虞收回视线,余光瞥过秦识峥手臂上染血的绷带。
她面无表情蹲下身子,准备抱着心安进房间。
秦识峥没错过她那一瞥,嗓音透着几分淡漠。
“以前学的东西还记得吗?”
“记得。”
秦识峥早些年经常被秦父教训,受伤是家常便饭。
他手把手教会扶少虞如何包扎伤口。
“过来。”
他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命令,一如既往的强势。
扶少虞淡淡拒绝,“外面冷。”
再待下去,她会生病。
“去我房间。”
秦识峥说完,才觉得话不对。
——几分钟后
两人坐在阳台的椅子上。
秦识峥袖口半挽,手臂随意放在桌上。
扶少虞拿着镊子,不急不缓的处理着他的伤。
扶少虞冰凉的指腹压在他滚烫结实的手臂。
指尖无意识划过青紫血管,有些细细密密的痒意在蔓延。
秦识峥漫不经心的低头,眸光落在扶少虞纤细如玉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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