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婿后的发家生活 第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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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孕早期的反应,也只当是伤心过度后的不良表现罢了。

这个孩子是遗腹子,意义非凡,房妈妈立刻就道:“那我再进城去跑一趟,把周大夫请过来,给夫人好好把把脉,再开些安胎药来。”

“哪儿还需要娘跑来跑去?咱家这不有个现成的小医仙嘛!”

若说眼下江家众人中谁对江月的医术最信服,那绝对是宝画了。

江月也点头道:“母亲近日虽有些奔波和伤怀,亏了一些元气,但胎像还算安稳,暂且不用药也使得。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写个安胎的方子,劳烦妈妈或者宝画回头照着方子抓药来。”

说着江月便让宝画去房中取了笔墨纸砚来,当堂书写起药方。

她放慢了写方子的速度,并不是说一个常见的安胎方子也能难住她,而是是药三分毒,即便是安胎药,也可能对人体造成一定负担。她想给许氏开一个最温补的方子。同时也要兼顾江家如今的家境,舍弃一些昂贵的药材。

不过这是对江月而言的‘速度慢’,在旁人眼里,其实也就是半刻钟不到。

她下笔书写的时候,许氏和房妈妈都在看着。

原来天正烂漫的江月都能在父亲的熏陶之下,耳濡目染地粗通医药。

许氏和房妈妈在这上头自然也知道一些,看着江月开出的方子,虽体会不到其中最极致的妙处,却也十分信服,没再怀疑她得了医仙传承这件事。

晾干了墨迹之后,房妈妈将方子妥帖叠好收起,看时辰已近中午,便说吃完午饭后立刻去抓药。

从前江家的日常吃喝自有专门的厨娘负责,后头家中下人都遣散了,便只有房妈妈会厨艺,许氏和江月负责帮着打打下手。

前儿个宝画倒是自告奋勇尝试过,结果先是糖盐不分,又是切菜的时候差点把菜板子砍烂,更有一次看着火的时候打瞌睡,差点把灶房点了,又是让房妈妈好一通捶。后头就明令禁止她等闲不许再出入灶房了,只让她负责劈柴和挑水这样的粗活。

今日房妈妈既然进了城,自然不止抓药,顺带便也买了不少食材,准备给许氏和江月好好补补。

既已知道许氏怀有身孕,房妈妈自然不肯让许氏再帮忙。

而江月则还才大病过一场,房妈妈显然也是想让她一并歇着。

江月抬出自己的医者身份,道:“我身上的热已经退了,稍微动一动,多出出汗,反而对身体也有好处。再则前头母亲给我熬的药还在灶上,我正好去喝上一碗。”

许氏和房妈妈先后都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确定她确实已经退了热,便都没再说什么。

江月跟在房妈妈身后进了灶房后,房妈妈自然不可能真的让她做什么重活,先倒出汤药让江月喝着,再把周大夫开给那少年的汤药煎上,最后只拿出一颗刚在村里买的大白菜,让江月负责淘洗,后又觉得灶房的门窗漏风严重,光靠灶膛里那点火不够取暖,又喊宝画把那个大炭盆搬过来。

江月听话的在小板凳上乖乖做好,先闻了闻汤药,辨认出周大夫开的汤药确实对症,而后便一饮而尽。

后头她刚卷好袖子,准备开始干活,却看忙完好一通的房妈妈从水缸里打了水过来倒进盆里,又试了试水温觉得发凉,再从灶上提起热水,给江月兑了一盆子温水过来。

江月怪不好意思的,她这哪里是帮忙?给房妈妈添乱还差不多。不然这么一会儿工夫,足够手脚利落的房妈妈洗完十来颗这样的大白菜了。

不过她执意跟来自然是有原因的,此时她便一边洗菜一边问道:“刚妈妈回来时神色凝重,可是外头出了什么事儿?”

房妈妈没想到她能观察这么细微,但自家姑娘在生死关头走一遭,又得了传闻中的医仙的传承,起了些变化倒也正常。

短暂的惊讶过后,房妈妈犹豫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和许氏一样,只把江月当小孩子看。要搁从前,许多事都是不会和江月说的。

但如今境况到底不同,许氏又刚被确认怀有身孕,这人口简单的家里,还真的只有江月可以拿主意了。

所以犹豫半晌后,房妈妈还是在江月询问的目光下,说明了来龙去脉。

原是房妈妈从城中回村,便察觉到村口聚在一起说话的妇人有意无意地瞧她,而等她回望过去,那些妇人则会飞快的避开视线。

房妈妈留了心眼,假装走过,实则是兜了个小圈子,绕到了她们几人身后的大树下。

那几个妇人说的果然是江家的事儿。

细听之下,原是秦氏从江家离开后,遇到了相熟的人寒暄,抖落出了两家将要退亲的事儿。

退亲在哪里都不算是一件小事,尤其江、宋两家在村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自然跟冷水注入了热油锅一般,立刻引得议论纷纷。

也难怪房妈妈方才听宝画提了一嘴秦氏来过的事儿,却没问秦氏突然上门所为何事,原是在外头已经听说了。

“算那老贼虫运道好,瞅准老奴不在家的时候空档来,下回让老奴遇上,非教她好看不可!”

房妈妈的性子可比许氏厉害多了,说到此处已经咬牙切齿怒骂起来,若不是顾及到江月在,怕是更还有一箩筐难听的话要骂出来。

江月却不恼,眼下她固然是打定主意要退亲的,但看许氏的态度,还是不大赞同,觉得退了这家,后头也寻不到更好的,不过是心疼女儿尚在病中,这才没再跟她争论下去。说不定此时且还想着如何描补呢。

而秦氏这做法,无疑是堵死了后路,让两家退亲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

是以她神色淡淡地道:“妈妈不必恼,即便是那秦氏不到处宣扬,这亲事也本就要退。只是当时秦氏说得等宋玉书从县学里回来,我想着退亲这种事也确实须得本人到场,这才让她走了,不然那会子已经让她签下退婚书。”

“那姑娘往后……”

“我已经答应了母亲一个月之内寻到新的赘婿。妈妈且往后瞧便是。”

房妈妈并不像许氏那般悲观,在她眼里,自家姑娘那是人如其名——高悬于天边的一轮明月,配与宋玉书,都是他宋家祖上显灵,祖坟冒青烟了。哪里需要自家姑娘委屈自己,屈就他人?

此时听了江月这话,房妈妈并没劝她大事化小,而是立刻道:“姑娘说的是,那等腌臜人家,不结亲就不结了。等退了这桩,老奴便去寻媒婆,给姑娘找个更好的,气死秦氏那个老贼虫!”

往后的事儿江月倒是不急,左右车到山前必有路,只接着道:“我寻妈妈说话,除了看您面色不善,其实还为了一桩事。便是当时我父亲送往江家的聘礼……”

原身只知道江父当初给宋家下聘,光是现银就给出了一百五十两。

但江父那样宝贝原身,肯定不会只给银钱,另外还送了许多吃穿用度和宋玉书读书科考方面的东西。

既要退亲,那肯定得退的干干净净,就算是送出去的一支笔,一刀纸,也得全须全尾的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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