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婿后的发家生活 第2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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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便寻了话头道:“今儿个天确实冷,咱们好久没有一道睡了,不若咱们一起睡?”

抱着柴火来给烧炕的宝画进了来,小小声嘟囔道:“我也想跟姑娘睡呢。”

江月说成啊,“那咱们就都一起睡,喊上房妈妈一起,咱们晚上好好说话。”

要搁平时,按房妈妈持重的性子,未必肯同意,少不得劝着许氏和江月早些休息。

今儿个么,家里新娘子最大,她便也笑着应下了。

于是后头四人排着队洗了个澡,便都包着头发挤到了一个炕上。

等待头发晾干的时候,江月就特地对房妈妈道:“有个事我早就想说了,妈妈别一口一个‘老奴’了。您总说是积年的习惯难改,但明日我成婚,母亲又不能太过操劳,好多事儿都是您出面主持。到时候您在一口一个这样的自称,难免让人看轻,觉得您还是我家的下人。妈妈就跟宝画一样,从今往后称‘我’就行了。”

房妈妈连忙摆手,“是宝画这丫头没大没小,从前就胡叫一通,得亏夫人和姑娘不和她计较。再说老奴本来就是……”

江月不紧不慢地道:“刚妈妈还说新娘子最大呢,您这是想让我明日成婚都笑不出来?”

房妈妈这才没有坚持,笑着应承下来自明日开始就改口。

后头一家子捡了些家常闲话聊了聊,很快便到了入睡的时辰。

因屋里不止有睡熟后、就全完不知事儿的宝画在,所以江月晚上就没再进空间去接灵泉水。

一觉睡下去,刚到后半夜,房妈妈就轻手轻脚起来了。

天亮前,来掌勺的厨子、来给江月梳头的全福太太和被雇来帮忙做活的妇人等便都要到了。

所以她得起来先把热水烧上,烧好就得唤新娘子起来梳妆打扮了。

房妈妈一边想着今日婚礼的流程,一边去往后院抱柴火。

刚到后院,却看小厢房的门居然开着,而联玉正背对着她站在院子里。

“姑爷怎么这会儿就起了?”房妈妈一边说话,一边耳边似乎又听到了‘扑簌簌’的声音,眼前更是依稀飞过一个小小的白影,纳闷道:“再过两日就要入冬了,怎么这会儿还有鸽子?”

联玉转过身来,咳嗽了两声,如往常一般乖顺地笑道:“妈妈说的是,这天气哪儿来的鸽子呢?我刚也是听着声响觉得稀奇,才出来瞧了瞧。”

“再稀奇也没有姑爷的身子重要。”房妈妈说着也顾不得想太多,只催着他回屋里去,回头等她烧好了热水,给他送水进去洗漱。

天边刚泛起蟹壳青的时候,江月便被喊起来了。

她刚把柳枝叼进嘴里,牙还没刷完,负责梳头的全福太太已经到了。

所谓全福太太,就是父母健在,丈夫和睦,儿女双全的妇人。

“一梳梳到尾,二梳举案齐眉……”全福太太一边念着祝福的唱词,一边象征性地给江月通了一遍头。

而后便有手巧的梳头娘子接手,给江月梳起繁复的发髻。

江月虽有些不大习惯这些复杂的礼节,但看许氏眼眶发红、唇角带笑的看着自己,她也没有露出不耐烦之态,乖顺地配合着走完了流程。

不过等到上妆的时候,江月还是向许氏询问说能不能把妆弄的淡一些?

毕竟她不是嫁为人妇的新娘子,大部分时间只需要待在喜房里。

而是要出面招待宾客的主家。

到时候她忙进忙出,难免出些汗,这浓妆要是半脱不脱的,丢人不说,还得回屋重新再补,且得麻烦一遭。

桃腮杏眼的女孩儿在梳了个精致的发髻、换上大红色的喜服之后,少了素日里的几分清冷,多了些许娇憨妍丽。

许氏看着她,不自觉地出了神。

江月猜着她估计是又想到江父了,便也不再抱怨,让梳头娘子照常给自己上妆。

回头丢脸就丢脸吧,今日说是她成婚,其实还是让许氏高兴更重要一些。

等她这边装扮完毕,外头也开始的宾客也先后到了,人声渐渐喧闹起来。

于是几人也不在屋里待着了,江月扶着许氏出去待客。

因没想着大操大办,所以除了县城里的大房外,只邀请了族中五服内的近亲。

但架不住江父在世时人缘太好,因此听到江家二房办喜事,村子里、甚至其他村子里上门来道喜的人也不在少数。

那么些人,老宅里自然是招待不下的,但房妈妈事先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便多准备了许多喜糖和红鸡蛋,正好派给他们。

很快到了天光大亮的时候,江月让应酬个把时辰的许氏进屋去休息,自己则接着等在门口。

没多会儿,五服内的族亲都先后到了。

五服之内的亲戚说是近亲,其实平时来往也不多,也就婚丧嫁娶那样的事儿才见一面。

所以其实也没有太多话可以聊,江月按着房妈妈的指点一一喊过人后,再简单的寒暄两句,便请他们进屋落座。

本来气氛还挺好的,却听一把略为熟悉的苍老女声忽然不冷不热地问道:“怎么不见你娘,也不见你大伯父,更不见新郎官?总不能这偌大的婚礼,只你这新娘子里外忙活吧?”

江月转眼一看,发现问话的正是前头来过自家、逼迫许氏过继的堂叔母孙氏。

大喜的日子,又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江月再看一眼一旁老神在在拢着袖子的族长,便猜到孙氏此番发难不只是个人恩怨,而是族长拿孙氏当筏子,不满自己招了赘婿,既没有让族中子弟过继、又没把家产充进入族中呢。

是以江月虽心中不耐,但也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母亲怀着身孕,前头忙活了半早上,我就让她歇着去了。大伯父住在城中,怎么也得等早上城门开了才能出来,算着时辰也快到了。至于我那夫婿,身子也有些不好,也是我跟他说可以行礼的时候再出来。”

孙氏冷哼道:“这四里八乡的,谁家成婚像你家这样啊?没得叫人笑话。”

说完,孙氏脸上忽然带起嘲弄的笑,“也是,我听说你家这夫婿,从前是你父亲聘请的武师,这种莽夫不懂礼数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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