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内,两个通告一个片约,算得上极度清闲了。
严宝华道,“贺正清那部戏,还有元旦那天咱们去聊过的那部戏,我都先对接着,到了要定档期的时候再找你商量。”
“好。”
电影制作周期漫长,这两部戏都还处在打磨剧本的阶段,距离正式签合同开机少说也得一年。
而盛兴遗留下来的杂志封面拍摄和广告拍摄,都在六月份。
距现在还足足五个月。
也就是说,这五个月,沈止初可以好好给自己放个假。
“初初,”严宝华拍了拍她的手,圆润的脸上显出几分深思熟虑后的严肃,“我仔细想过了,这五个月我也不需要经常跟你对接工作,住在这里,怕是不方便,我已经让朋友帮忙找好了房子,过几天就搬出去。”
“……”沈止初想说什么,还未开口,严宝华就眨了眨眼,“主要也是不想打扰你们小情侣啦。”
傅予沉那个我行我素的性子,要亲她要喂她吃饭,完全不顾忌旁人在场,执意留严宝华在这里住,恐怕也不妥当。
沈止初不太自然地笑了笑,“……好。”
“他什么时候回来哦?这次出差去好久哇。”
“还有三天。”
她迅速作答。
话音落地,一时却没听到严宝华接话,她抬起眼,就对上严宝华那打趣的眼神,“看来真是想他了,记得这么清楚答得这么快。”
怎么可能不想。
自颁奖礼那一晚之后,傅予沉就直接飞了欧洲,已经十天了。
这是他正式成为家主之后,第一次飞欧洲视察,于是,每个分部都要去一遍,见一遍当地的高层。
即便是十三天的行程,想必也很紧凑。
还没有跟他分开这么久过。
一颗心都空落落的。
-
严宝华搬走的那天晚上,沈止初早早就睡下了。
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傅予沉离开之前,话剧院外,雨中的那场吻。
那时,她与他都被雨淋得湿透,彼此的气息混杂着雨水潮湿的味道,在唇舌间勾缠。
难以呼吸。
这种呼吸困难好像渐渐有了实感。
她嗯了声,本能地要翻身,却猛然发现,自己被箍住,动弹不得。
鼻腔被灼热霸道的味道侵占,周身都被熟悉的男性荷尔蒙笼罩。
意识逐渐苏醒,唇正在被另一张唇反复描摹。
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被高大的暗影完全占据。
她甚至来不及发问,眼眶就先湿润了。
察觉到她醒来,傅予沉低低哑哑笑了声,“宝贝。”
沈止初没有说话,没有问他怎么提前回了,只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挺着腰,想更紧地与他贴近。
傅予沉把那层碍事的被子扯开,将她揉到身上。
他深深重重地在她颈边吸了一口气,声音还是那么暗哑,“好想你。”
那种几乎被揉碎一般的拥抱,让沈止初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勾缠住他的腰,伸手去解他马甲的扣子。
房间内仅有小夜灯的照明,视线昏茫,她没有章法,完全不得要领,解了半天,才解开一颗。
她突然有点想哭。
简直想个想吃糖剥不开糖纸的小孩。
傅予沉细碎地吻她,“嘘,不哭。”
咔嗒一声,然后是拉链的声响。
斗榫合缝。
古建筑技艺的高超令人叫绝。
他说,“先吃着,慢慢解,不着急。”
哄人一样的嗓。
充实的安全感也突然有了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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