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压一个浅浅的窝,手指边缘围着一圈灯光拢出的阴影,再一抬,被挤压的地方变成一片亮白,再慢慢恢复成原本的肤色。
睡衣扯上去了,再看勾在腰腹的睡裤,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有没有可能,虞文知把裤边也往下褪褪?
目光扫到虞文知勾在一起的脚踝,盛绪绞死了上百万个脑细胞,终于嗓子重重清了清,吐出一个疑问:“你小腿都露着,冷吧?”
“嗯?”虞文知懒懒地应了一声。
“我帮你拽拽。”
脸还是绷着,眼睛也耷拉着,却在发现虞文知没有反对时,用力压平唇角。
虞文知几乎瞬间就明白了盛绪的目的,小指指甲用力压了下掌心的肉,才把想笑的冲动压回去。
这种事,怎么能让小狗占了先机?
于是虞文知将手机一扣,用手肘撑起上半身:“不用,我自己来。”
说着,他肩背扬起,仅凭腰腹的力量慢悠悠地蹭,借从盛绪那里得来的摩擦力将卷起的裤腿一寸寸磨下去。
扭着腰蹭了六下,把盛绪的睡裤都滚皱了,才蹬下一只裤腿。
盛绪眼花缭乱,汗都顺着鼻尖淌了下来,这空气就像从桑拿房运来的,又潮又热,让人血流都往下涌。
就在虞文知腰往内扭,去管另一只裤腿时,盛绪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腰。
力道很大,掌心全是汗。
“我去趟洗手间。”
上方传来的声音低哑的厉害,像是从砂纸里刮出来的,而下方的大腿肌肉早就绷的跟铁一样。
“哦,这样。”像是听不出声音里的难以启齿,虞文知躬身爬了起来,一抬下巴,笑吟吟放过他,“去吧。”
盛绪几乎是背对着他冲进了洗手间,留下虞文知一个人用手背抵着唇,笑的肩膀都抖。
“真不禁撩。”
不禁撩的盛绪在洗手间呆了良久,哗啦啦的水声响了半天才出来。
虞文知已经钻进被窝里,从猫变成人了。
第二天一早,虞文知接到了颜衾的电话,天气不好,有驾飞机起飞后又返回机场,上了热搜,颜衾知道虞文知在B市,就急忙打电话。
“不是你的飞机吧?天气这么差,要不先别走了。”
虞文知将手机贴在耳边,呆在暖烘烘的室内,望着窗外的阴沉雪景:“没事,我们坐高铁。”
“哦,B市冷不冷?”
虞文知笑:“哪里跟家里比不冷?不过酒店有暖气,挺舒服的。”
“你自己住一间吗?”
虞文知将手机换了只手:“节目组哪能那么大方,我跟盛绪一间。”
“小绪啊,他在做什么?”
虞文知看向在床边忙活的盛绪,手指悠闲敲在阳台上,其实颜衾不问,他也想提一提盛绪,至少在公开之前,多刷存在感。
他相信自己父母是开明的,不会拘泥于传统观念,但源于自己自小没有这个倾向,贸然说出去,恐怕也能吓人一跳。
所以他得让盛绪在父母眼里越来越具体,具体到,需得用品格,性情,能力来评断,而非肤浅的性别。
“他在叠我俩的衣服,打包收拾行李。”
倒不是虞文知懒,而是盛绪不让他干。
于是颜衾脑海中对盛绪又有了个印象,眼里有活,生活整洁。
“这次他叠下次你叠,你可别仗着是队长就欺负人家。”
虞文知忍俊不禁,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现在我要是不小心,怕是要被他给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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