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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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回的虞文知的唇也有点干了。

这个年纪,这样私密的空间,要是换做别的人,可能已经在去卧室的路上了。

但虞文知不行,这个点,再不补充碳水他就要晕了。

于是他垂着眼睛,手掌撑在盛绪胸口,将低低的笑化作肩膀轻微的颤抖。

“订点吃的吧,还没饱暖。”

所以思不了淫|欲。

“想吃什么,我马上订。”涉及到虞文知的低血糖,盛绪就是再冲动也要忍回去,他用力揉了把脸,喉咙吞咽下欲望,转回身去取衣服兜里的手机。

虞文知稍微思索一会儿,到了年节,能让他口舌生津的也就只有家乡菜了。

“椰子鸡火锅吧,吃过没有?”

“没,尝尝。”

盛绪不挑吃的,说实在的,今晚他吃什么都不会有滋味,他的注意力根本放不到口舌之欲上,他更为垂涎的是面前这个人。

附近有家评分很不错的椰子鸡火锅,盛绪点了销量最高的椰子鸡套餐,看平台显示,送来需要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会过得很快,一切要紧事都该等到吃完饭再办,但唯有一件,越快越好。

“虞狐狸。”

盛绪放下手机,手再次伸到外衣兜里,摸到了那张卡。

“嗯?”

虞文知一边挑眉表示疑问,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盛绪叫了多少次他的外号,罪名叠加在一起,一会儿应该怎么欺负才好。

“给你。”

盛绪取出那张卡,用力握了一下,然后摊开掌心,珍之重之地递到了虞文知面前,“密码是123456,里面有四百五十万,我攒够了。”

说到最后,盛绪很有几分骄傲的意思,他没让虞文知等太久。

虞文知看着这张卡,有些意外,其实他都有点忘了自己借了盛绪一些钱,那张欠条更能勾起他兴趣的还是盛绪棱角飞扬的字。

回想当初,他的心思还是很单纯的,无非珍惜天赋,也看出盛绪是个秉性良善的人,再加上他确实懒得理财,有这笔闲钱。

谁能想到,后来发展成这样。

“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前几天。”

虞文知心道,小狗为了捅破这层窗户纸,准备做的够足的。

“欠条我可没戴在身上。”

“不着急,你先拿着。”说罢,盛绪就将卡塞给虞文知,甚至他根本没有介意欠条,虞文知不给他也无所谓。

虞文知手指轻轻一挑,发现这张卡后四位卡号是他的生日,一些突如其来的仪式感。

“不着急?不怕我不给你了啊。”虞文知笑吟吟反问他。

“那也行。”盛绪眉头都没皱一下。

“什么也行。”虞文知又好气又好笑。

“以后赚的钱都给你也行。”盛绪很小声嘟囔一句,他似乎觉得太露骨,但又很想让虞文知知道。

虞文知还是听清了,因为房间里实在太安静了,他眨了眨眼睛,恍惚觉得手里这张卡片变得沉甸甸,是很厚重的分量。

“你——”

虞文知刚酝酿出一个字,防盗门突然被很有礼貌的敲响。

敲门声是三下,并不重,然后很耐心地等待着,在隔了七八秒后,又客气地敲了三下。

盛绪嘀咕着:“送这么快。”

说着,他将外衣扔在一旁的沙发上,跨步走向门口,虞文知也不闲着,看了眼暗着灯的饭厅,打算先整理下餐桌。

他过去找到了开关,几个按钮,调试了一下才选到最合适的,手指在餐桌上擦过,再一摸指尖,发现干净的很,套餐里碗筷都有,应该不用准备什么了。

他正打算去帮盛绪接东西,立在餐桌上的小型饮水机突然拱出个气泡,椭圆的球体将水面撞开,发出沉闷的“咕咚”声。

分明是很微不足道的声响,却恰巧打乱了心跳的节奏,带来很短暂却又无法忽略的心悸。

然后他听到盛绪站在大门口,沉声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谁?

虞文知轻蹙着眉,追着声音走过去,突然有风从敞开的大门灌进来,拨动着看似平静的夜晚。

走到客厅,虞文知也看清了门口站着的人。

盛珵身披黑色大衣,长度越过膝盖,袖口衣角沾染上夜露的潮,大衣里面是一套浑然贴体的西装,几枚纽扣打磨的光滑,勾住了门廊数道冷光。

如果让虞文知形容见到盛珵的感受,这个人就好像北方的汪洋,是深沉的黑蓝,不那么热烈温情,但是粗雅折中,显得沉熟内敛。

虞文知几乎立刻就意识到,这个人是盛绪的哥哥,哪怕他们只在汪美然婚礼上有过一面之缘,但虞文知还是记住了他的长相。

和盛绪有一些相似,但大概因为年长八岁,所以完全褪去了暴躁和冲动,更不会有盛绪偶尔露出的,孩子气的小表情。

在虞文知打量盛珵时,盛珵也越过盛绪打量着他。

暖黄的光源落在盛珵脸上,并没有增添些许温度,盛珵的眼神是很平静的,仿佛没有情绪起伏。

那深黑的眸子观察虞文知几秒,便轻描淡写地朝盛绪问出一句:“毛坯改精装了?”

客厅窗口的绿植,更换的吊灯,扑面而来的清新气息,还有毫无灰泥的大门,每处细节都表明,盛绪对这狗窝上心了。

再看到出现在盛绪家里面如桃花的青年,盛珵感到很遗憾。

原来这样独树一帜令人发指的弟弟,谈起恋爱来也变得泯然众人,为了取悦对方无所不用其极。

就是在这一刻,虞文知敏锐地察觉到,盛珵已经知道了他和盛绪的暧昧,那目光有种鹰攫兔子的锐利,没人能在这双眼睛面前隐藏面目。

于是虞文知也不打算狡辩,他迎着灯光挽起唇角,等着从这对兄弟的言语间揣摩那个让盛绪觉得委屈和愤怒的隔阂。

如果

说还有让盛绪没那么反感的亲人,也就剩和他年龄最相近的盛珵了,但盛珵来的实在不是时候。

盛绪单手撑在门框,绷起脸,毫不客气地反问:“不能改?”

“六个月前还没改。”盛珵淡淡陈述事实,虽然语调仍然没有丰富的变化,但眼睛终于眨了一下,果然在面对盛绪时,他的脸色会刻意温和下来。

“找我干嘛?”盛绪没有请盛珵进去的意思,这是他自己的房子,他有权做决定。

“有事回S市,顺便当面告诉你潭尘学及其保护伞的处理进度。”盛珵将手从大衣兜里抽出来,轻轻扯掉皮质手套,露出筋骨分明的一双手来。

提到潭尘学,盛绪脸色勉为其难的缓下来,手掌也不再撑着门框。

这件事毕竟是依靠盛珵和叶循解决的,总不可能用完就扔。

“不介绍一下?”盛珵迈步进来,皮鞋落在光洁的木质地板上,发出沉稳又响亮的一声,他的鞋边带着些灰暗的烟尘,明示着主人这一路的风尘仆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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