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徐锐的电话就迫不及待地追了过来。
亚运会结束徐锐提前回了俱乐部,没跟他们一起,所以当徐锐看到泽川一个人归队时,也不免惊讶。
但徐锐还是忍了一整天,直到在论坛里刷到虞文知和盛绪一起吃椰子鸡的照片,他才忍不住打电话。
“文知,你在哪儿呢?”
虞文知盘腿坐在沙发上,咬一口随餐赠送的小橘子,吞下汁水,不紧不慢地问:“怎么,想我?”
他说着,看了一眼勤快的盛绪。
餐桌由盛绪收拾,除了吃剩的垃圾,盛绪还把昨晚两人一同用掉的东西也塞进塑料袋,打算倒垃圾的时候一起扔。
“我在论坛刷到你和盛绪一起吃椰子鸡的图了,你俩在一起呢?”
徐锐问的很含蓄。
他不像泽川那么憨厚,看到网友晒的图和签名后,他脑子里瞬间飘过了很多不干净的想法。
他认可虞文知和盛绪的关系好,但好到离队单独庆祝就挺怪的。
“在啊,放松两天再回去。”
虞文知并不意外,昨天在餐厅被人拍到,他就猜到徐锐会有这么一问。
餐厅送的橘子也很甜,可惜只有两个,虞文知吃完一个,看向另一个,脑袋里想的是,给盛绪留着尝尝。
“你那天跟我说,瓜子可以磕起来了是什么意思?”徐锐紧接着问,这次连呼吸声都轻了,生怕错过虞文知的一丁点反应。
虞文知轻笑,没说话。
手机两边静悄悄的,只剩偶尔响起的背景音,但就是这种沉默,饱含了万千言语说不清道不明的信息,沿着无线电流,酣畅地流过去。
数秒后,只听徐锐深吸一口气,语调抬高,满是不可置信:“卧槽?卧槽!”
虞文知眯起眼睛,把手机挪开一截,嫌弃徐锐吵到他耳朵了。
“不是吧,真的吗?你是说我磕到真的了?”
徐锐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他以前借着职务之便,看些年轻选手之间的羁绊,怡然自乐,但想象和现实他还是能分清的,也不会通过炒这方面的八卦来运营俱乐部。
能让他磕入嘴的其实不多,首先要足够优秀,没有并肩而立资格的两个人放在一起他也磕不下去。
但两个同样优秀的选手,相辅相成取得非凡成绩,又能看上彼此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突然间告诉他是真的,他就好像被迎面而来的大礼包给砸晕了。
不过这样一想,盛绪当初宁可不要薪酬也想留下,就说得通了。
“先别告诉他们。”虞文知叮嘱。
还有一个月就是世界赛,他怕曝光之后媒体炒得沸沸扬扬,比赛的严肃性都被吃瓜取代了。
到时候无论他和盛绪打的如何,新闻都会偏到同性关系上。
徐锐:“你俩什么时候......盛绪走之前还是走之后?”
盛绪离队是个关键节点,当初连他都头皮发麻,恨不得溜之大吉,可想而知虞文知的处境。
“算之前。”
虽然那时候他们两个还没表白,但其实已经很暧昧了,他纵容着,盛绪也感觉得到。
“牛,你真他妈牛。”徐锐想起盛绪离队前后的种种,以及虞文知那时冷静自若的表现,佩服得五体投地,“你俩那时候都好上了,你还能劝他走,还能全心全意带Snow训练,朕有爱卿,夫复何求啊!”
徐锐一向知道虞文知敬业,从他二十岁临危受命,挑起俱乐部大梁时就知道。
但敬业到这种程度,却让他有点心疼了。
“去。”虞文知笑出声,笑声把盛绪的目光也引了来。
盛绪将收拾好的垃圾堆在门口,凑过来,自动环住虞文知的腰。
徐锐感叹:“还得是你,我说那炸药包怎么突然那么懂事了,什么都不知道,也忍着没发脾气——”
“咳。”虞文知听徐锐快说到他们一直瞒着的事了,及时叫停。
徐锐立刻反应了过来,盛绪可能在虞文知附近。
盛绪侧头看了虞文知一眼,稍微蹙起眉。
他看得出,虞文知在打断徐锐的话,他对手机里隐隐传出来的“什么都不知道”很敏感,不禁联想到自己离队的原因上。
徐锐静默一会儿,不动声色岔开话题,又问:“你俩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俱乐部一起聚聚啊。”
“过两天。”虞文知含糊着,他现在吃不了大鱼大肉,后面一晚上被开发了六次,现在还有点不适,恨不得懒懒地躺两天,“对了,世界赛训练前,我还得回家一趟。”
“没问题。”徐锐对虞文知一向有求必应,“那你俩这两天住哪儿?哦我忘了,盛绪家在S市吧。”
“嗯。”虞文知不置可否。
“那你俩先尽情享受呃......二人世界?”徐锐斟酌着语气。
都是男人,也不怪他往这方面猜测,完成一件大事后两人就躲进了私人小窝里,朝夕相处的,难道一起打游戏吗?
这虞文知就不好实言相告了。
“只是单纯休息,这几l个月太累了。”
“哈哈行。”徐锐含糊过去,非常有眼色地挂断电话。
虞文知把手机放下,目光向身边的盛绪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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