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的想法是……
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留在那个秋天呢?
虽然时间不停前进,亲戚们来来去去。所有的事物都照常忙碌着,日月不断轮转。
但她一直站在那里。
在那个秋天、埋着尸体的土堆前。
直到她推开本丸的大门。
冬季的、雾蒙蒙的日光落入她的瞳孔。她的琥珀色的眼睛,像是沿着钟表的指针,一点一点地倒退,见到了过去的、身处血泊中的付丧神。
“但是笑面先生,刚才是想摸摸花子吗?”她抬起胳膊,掌心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好啦。”
“帮你摸一摸。”
笑面先生和烛台切先生。
又是被谁。
留在了哪一个季节呢?
=
花子决定要问问聪明的三日月先生。
他们赶路的同时,本丸内仍旧繁忙。
压切长谷部闪闪发亮地表示要在花子抵达之前将本丸全部打扫一次,并拽上了讨厌弄脏自己的加州清光,热情地干起了活。
三日月宗近也不喝茶了。
不过不是打扫。
他顶着一期一振的压力,联络了时之政府。对“灵力充沛的审神者”高度重视的时之政府果然没有过多为难他,派下来一个狐之助。
审神者的待遇、地位都极佳。
在狐之助的监视下,一期一振索性专心照料逐渐好转的弟弟们,不再随意外出。
本丸变得焕然一新。
……除了天空。
为了减少孤寂,跟着干劲十足的压切长谷部打扫了整座本丸的加州清光坐在廊道上,掰着手数了数日期:“……三日月殿。”
“她真的会回来吗?”
他的语
气淡淡的,藏着溢满的不安。
压切长谷部也非常沮丧。
三日月宗近忍俊不禁地抱着狐之助,靠暖烘烘的小动物驱散寒意:“当然。”
两振刀只好继续当“望审神者石”。
日复一日。
快到初春了。
世界降下了最后一场雪。
加州清光把给花子准备的新的冬装塞回柜子,翻出了贴合春季的衣服。他的眉宇间全是落寞,希冀一天天地熄灭,化作沉寂。
“咯吱——”
他怔了怔。
半晌后,才反应过来,急忙跳起来,蹿出房间,越过悠哉游哉的三日月宗近,往本丸的大门跑。
远远地。
他就看到了——
“花子!”
少年的黑发擦过花子的侧脸,痒痒的,让她的睫毛抖了抖,宛如蝶翼。她无措地辨认出一丝泣音:“太好了,我还以为、以为……”
她回抱住少年,亲昵地蹭了蹭。
耳畔响起黏糊糊的撒娇。
“欢迎回来,花子。”
……欢迎回来。
这下,懵的是花子了。待在鬼杀队期间,都是她向山姥切国广、小梅或妓夫太郎说这句话,毕竟她是最闲的、只能待在屋子内的人。
两年多了。
她又收到了这句话。
好奇妙。
这一刹那,莫名理解了侍女姐姐的言语。她有了可以回去的地方、不必再害怕和别人告别。
她的鼻尖一酸。
脸蛋埋到了加州清光的怀抱里。
她闷闷地、雀跃地开口。
“我回来了。”
“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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