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呼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句,“他身子不能受重,你..你对他轻点!”
顾亦铭差点忘了,门口还蹲着个听墙角的。
他咂摸着那人话里的意思,片刻后突然失声笑了出来。
这种狎昵的嘱托,听起来还真的是,要多寡廉鲜耻就多寡廉鲜耻!
许苑啊,许苑..你当真是好本事!
男人暴起式的一口咬在少年绵薄细润的肩胛骨上,鼻尖呼出凶狠浑浊的热气,灼热到下一秒就要将身下的少年碳化:“这么爱指手画脚...不如开门放他进来一起,现场指导?”
说着,顾亦铭一把握住门把手,连手腕都暴着青筋,这就要打开门...
“不要,我不要!不要现场指导..求你!”
许苑不敢相信顾亦铭会这样对他,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怀疑起过去那些甜蜜温存全都是他自己的臆想。
这才是真实的顾亦铭,残酷,冷血,把他当垃圾一样作践。
许苑灰败的眼睛里被惊惧绝望填满,他张牙舞爪地挣扎,两条小白腿在空气中乱蹬一气,绑在脚踝上的铁链声哗啦作响。
宛如某种凄哀却又高亢的绝唱...
男人的衣袖被少年死死抓住,之前拼命往藏身后的一双小手也不藏了,沾了顾亦铭满袖子黝黑的废油。
他跪在男人面前的苦戚戚地摇着头,像是即将被推上刑台的囚徒,怕极了小怂包模样。
顾亦铭甩了甩手,眉眼敛阖成深不可测的千年古井,有多嫌弃少年的触碰似的,皱着眉吐出两个字:“矫情。”
....
不知是不是惊吓过度带给了许苑错觉,他觉得男人接下来的入侵似乎不如先前那般粗暴了..
但结束的时候他还是两腿打软,歪歪扭扭倚着墙壁,好半天也站不直身体。
顾亦铭慢条斯理地扣上裤腰带,纤尘浮动中,他颀长的身姿挺拔成一尊玉像。
褪去情欲的网,披上公序良俗的皮,他还是顾家那个矜贵完美的大少爷。
他点了点下巴,像见好就收的捕食者,用一副大发慈悲放你一马的样子对许苑说:“我腻了,你出去吧!”
时间在少年的眼睫中缓慢流逝,每一次眨眼都好似一眼万年..
直到确定了男人是真的腻了,许苑才站起身。
他头眼昏花的忘了自己还被锁着,就这么拖着长长的脚链,打开门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
“吱呀。”
开门声发出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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