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乡按惯例检查了她的身体状况。
她的身体从前都是靠着昂贵的药材一路温养,离家之后就没了那样的条件,于是哪怕咲世子照顾得再精细,也不可避免地滑向虚弱。
本乡给她注射的药剂能够缓解这样的痼疾,只是害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向来要多检查几次才肯放心。
——这是他对她的说法。
“张嘴。”
本乡拿着小木片压住对方湿润的舌头,触感随着他施加的压力越发明显,对于男人来说,哪怕用自己最轻的力道,都能将她弄得无法抵抗。
更何况现在他是在“看病”。
因此,哪怕木片慢慢抵住喉口,条件反射地呜咽几下,娜娜莉也听话地任凭医生用小小的木条在口腔里滑动。
原来书上讲的看病是用的这种方式吗?她颇有些窘迫地想,只觉得自己狼狈又尴尬。
“别怕,让我多看看,”本乡用自己最轻的声音哄她,另一只手掌顺势揽过单薄的肩头,掌心大开能够拢住大半个背部,顺着贴身的衣裙缓慢地安抚,“恢复得比较慢,有好好吃药吗?”
她的口舌都被堵着,于是本乡看着娜娜莉用手摸索着搭在他的胳膊,雪白细腻的皮肤与海贼偏黑的肤色形成极大的视觉冲击,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
这就是有在认真吃药的意思了。
本乡心下火热,一时间被乖得有点受不住,恨不得压在柔软小舌上的不是木片,而是自己的东西。
不行、口水要流下来了……娜娜莉羞涩又尴尬,她眼前是习惯的虚空,本乡的声音没有响起,如果不是脊背和口腔里的力度,还有男性的呼吸声,她恐怕还以为他走了。
娜娜莉不知道自己摸索到本乡的哪里,索性他没有阻止,她也就松一口气,忐忑地加大力度。
随后她感受到背后力道的消失,转而是手心里粗糙的触感,在她还在愣怔的时候,男人的指节就已经扣了下来。
……嗯?这是发生了什么?
口中折磨人的木片终于离开了,还不等她想,就又有粗粝的指腹划过下颚。
本乡的声音从极近的地方传来,还能感受到鼻息。
“这里流下来了,”医生说,全然不管纸巾就放在一旁,“我替你擦一下。”
本乡眸色深沉,女性秀美的手腕就在他手里紧紧握住,“现在来听心音,娜娜莉。”
“把扣子解开吧。”
#
这句话让她的脸一下变得通红。
“……本乡?”极大的迷茫在脸上浮现,“外面的检查需要这么做吗?”
本乡笑:“当然,这样才能听得更清楚。”
“我今天特意带了仪器来,你只用把外套松开就行了。”
听到这里她才松一口气,然后又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对不起,我还是第一次在外面看病,并不懂这些东西……”
本乡看着她无辜又纯美的面容,下意识柔了声音:“没关系,谁都有不懂的东西,待会我教你怎么弄。”
他拿出听诊器,前倾着身子将胶管放进对方的耳朵里,“奇怪吗?”
娜娜莉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明显的好奇:“这要怎么做呢,本乡?”
他的心软成一团水,手覆在她的手上,教导着按在金属上,“听诊器是圆的,这里是它的平面,我们用这个地方来听心脏的声音。”
本乡知道她看不见,便竭尽自己的语言来向她描绘模样。
“你拿着它,我替你把衣服解开。”
她的惊慌不安已经被本乡安抚下去了,听到这番话便前倾了身体,手指乖乖拿着听诊器,让男人解开繁琐的纽扣。
这些扣子真小,本乡屏住呼吸,一粒一粒解开,就像褪去纸衣的糖,他几乎都能闻见微微浮动的香味。
女人的味道。
外套散开,里面的衣裙是方领的,也因此露出大片雪白的肩颈线条,还有柔软的曲线,随着主人清浅的呼吸声小小起伏。
本乡注意到,她修长的颈边有一颗小小的、极淡的痣,并不起眼,却有魔力让他口干舌燥,想把人压在床上,伸出舌头像狗一样舔上去。
他离得很近,整张脸都要凑到对方柔嫩的胸口,呼吸声扑在上面,热热的,目光犹如实质,烫得她瑟缩,只有不解又茫然地唤他:“本乡?”
目盲的美人在玻璃罩里长大,所有书籍、影音、奴仆都经过层层筛选,离家后因为避人耳目,也甚少与他人交流。
更不用说男女之事。
从小到大,她接触的异性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不谙世事,纯洁懵懂,连本乡口中的“照顾”也一知半解,并不明白男人的动作意味着什么。
因为羸弱,娜娜莉的声音总是很轻,就像风铃一样拨动本乡的心跳。
他想,她哭起来一定很好听。
本乡努力移开了眼睛,他将手覆在对方柔嫩的手背:“我教你怎么听。”
听诊器摩挲衣服的时候,会发出沙沙的声音,光着一点就能让足不出户的她惊讶地小呼。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