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四五十分钟之前,她给母亲发消息,说今晚会在学校住,对话框的另一端一直平静到现在。
母亲还在跟她赌气,赌气她一手养大的女儿要抛弃她一个人出去住。
她关上手机看了看天上的星星,深蓝色的夜空像是静止了一样,只有星星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这世界终究有没有边界,她究竟能不能摸到自己想要的星空。
那片真正属于自己的星空又在哪里呢。
她发誓她绝对不想哭,如果这种事也要哭,那人生全部的时间都用来哭好了。耳边又听见有人踏着雪奔跑着,她本能地警觉起来,刚要转身从昏暗的小巷里退出来,忽然看见他又出现在小巷的那头。
长长窄窄的一片星空下,他们各自站在小巷的两端。
“老师,是我,”见她月光下的脸上似乎有些惊恐紧绷神色,他又嗔笑着道,“老师都听不出我的脚步声。”
他真会调剂气氛,也是真会替她说话。
“我是老师,我的任务是教你,没有记住你脚步声的义务。”
她笑着,脸色比几分钟前分别时多了些傲气。
“你怎么还不回家?”
“我一定要看老师走进屋子给我报平安才安心。”他颇认真地道。
她怎么能不心动呢,又或者是因为某些心动在前,这次的心动便又顺理成章。
“那你怕是要再等一会儿。”她仍旧嘴硬。
“不是就在旁边的吗?”他想起她冻得冰凉的手指,指着酒店的方向道,“刚刚吃饭,我不小心看见老师的手机界面。”
但又不愿意完全放弃这个机会,站在月光下低头看着她,“老师诓我,让我早点走,是要去赴谁的约?”
她简直没有任何办法来应对这种嗔怪的话,又酸又甜地往自己心里钻,只好凑出力气来正色对他道:“我如果哪天绯闻缠身,你一定是谣言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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