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的,从我妈那儿。”陆漭际微妙地红了脸,不过幸好她看不见。
云栀嘟嚷着:“怎么用啊?”
陆漭际有点崩溃,“你妈没教你吗?”
“没有。”
“应该跟尿不湿差不多?哎呀,你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吧。我拖地去了,有事再叫我。”陆漭际替她带好门后,迅速逃离。
外面热浪翻腾,高温酷暑,陆漭际苦着脸站在露台上洗拖把,身后传来动静,他回头看,云栀捂着裙子穿过客厅,头低着径直往大门走,做贼似的。
他笑了笑走回自己的房间。
云栀换好衣服再来的时候,陆漭际正对着枕芯上的血迹犯难。
她有些不好意思,慢慢吞吞地挪到床边,低头不说话。
陆漭际睨了她一眼,“你说,这可怎么办吧?”
“翻个面?”
“这是血呀,又不是白开水。你真会膈应人,让我枕着你的血睡觉。”
云栀有些心虚,“那你问问你妈,能不能放洗衣机里搅?”
陆漭际很为难,“怎么开口提呢?”
“就说你头皮抠破了。”
“这么大一块血,怕不是在头皮上施工打洞。”
“要不然说你睡着的时候吐了口血?”
“你当我梦里练神功呢?”
云栀摆手无奈道:“那怎么办?”
“拆了洗吧。”陆漭际哀声叹气地翻找剪刀,“唉,服了你。”
“顺手帮我把裙子搓了呗?”
陆漭际不禁侧目,被她的厚颜无耻给惊讶到,脱口而出:“你咋不让我替你把小裤衩也搓了呢?”
云栀气得跺脚,“流氓鸡!”
陆漭际也学她跺脚,“歪日!怎么又给我起绰号?”
“流氓流氓流氓!”
“你流氓我流氓?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嗯?”陆漭际举起血红的枕巾,对着云栀贴脸展示,云栀弯腰避过,然后闷头奔着他的胃顶去。
“啊啊啊向云栀你又发猪瘟了,我警告你啊,别拱我啊。”陆漭际指着她鼻子骂,云栀扑上来作势要咬,他吓得收回手指,用胳膊肘推开对方的脸,“走走走,一边去。”
云栀愠怒着脸骂:“陆漭际,你真讨厌!”骂完就气冲冲地回家了。
陆漭际在后面不忘补刀,“你更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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