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明明知道他在牢里,明明知道那是我的痛处,还要假装若无其事的这么问?
她哆嗦着咬住嘴唇,尽量忍住受伤的眼神,不去看他,同时一言不发的,走开了。
唉,如此残忍的揭开她的伤疤的,就是这曾经的初恋——她藏在心底许久的青涩回忆,而今却因为了解她的历史,更容易刺伤她,多么讽刺、多么可悲呵。
不过,自己到底在奢求什么呢?身处演艺圈,难道能追求纯洁的爱情?还是在干爸爸和那么多男人之后,能指望哪个男人认真对待她?
费伊人啊费伊人,你真傻,真该死!以后不要这样个了,不要再幻想有人会真的善意满满,给予无条件的爱或同情。今天的愚蠢举动是个教训,下次再见到石英,就当他是个陌生人吧,不许再给他或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了。。。
十点钟,张总已在小男星的陪伴下去酒店了,副总和销售经理也准备回家,就江刚和石英这对发小,准备找个高档酒吧再续。
“等我找个私密点的啊。。。”江刚边滑手机边说。
本来就是周一的晚上,各种高档消费场所门可罗雀,这间会所已经只剩他们几个。
“伊人姐,是刘姨的电话,你快接吧。”外面的小花园里,莫愁焦急的说道。
“什么,妈来电了?”费伊人拿起手机,是有十几个连环夺命call没错,可惜都被她错过了。
“恩恩,已经给我打了五六个呢,再不接要出大麻烦的。”莫愁不由分说,将手机塞到她手中。
“喂,妈?”
“喂,小秋啊,怎么不接我电话?我好担心,你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电话那头,刘静且忧虑且质问道。
“哎呀妈,能有什么事?我是在外面应酬。。。”费伊人蹙眉道。
“我的姑奶奶,你终于想通肯出去交际了?就你那个笨嘴拙舌,不把有钱有人脉的大爷们都得罪才怪。我说你也真是的,我身体好的时候你装冰清玉洁,我现在住院了,你倒肯干该干的事了?”手机信号不太好,一直吱吱啦啦的,莫愁开了免提,费伊人也没有关掉。
“妈,你别这样讲好不好。。。我这都是正经的应酬,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更没有。。。”更没有非陪睡不可的事。
“之前那个白老板的单你怎么不接?他可是说要花五千万包你一年哎!五千万哪,都够我去欧美最好的医院住一百年了。人家白老板可是总统的小弟,新进权贵的代表,年纪也没那么老,虽然是农村出来的,可是男人一旦有了钱,置办行头好好打理一下,总归差不到哪去呀。他就是没见过世面,才当你是什么仙女,非要五千万包下你一年,等他多睡过几个女明星、名牌女大学生,才不会稀罕你这初中都没读完的货呢。”刘姨一口气说完,已是气喘嘘嘘。
“妈,你也说够了。白老板的提议已经错过了,我也没办法腆着脸再去说我愿意,就这样了,最近我挣了点钱,会给你找个营养师改善伙食的。就这样吧,我还在外面不能多说,你也早点睡吧。”费伊人揪着心说完,按下了挂断鉴。
她心绪烦乱无比,丝毫没注意到,不远的矮树丛后,有个男人站着不动,将她们母女的对话全部听了去。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手插在西装裤里的石英——他双眉紧锁,表情阴暗,嘴蠕动了几下,但最终没有开口,而是目送她和莫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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