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是低头吻了吻她被磕到的指甲盖大小的痕迹,又含笑说,“你知道,我不是故意要玩文字狱。我是想说,今晚我可以送你回家,不分开走。”
许是觉得他这话为自己开脱得也太离谱了些,乔栀潼动了动肩膀,立刻反驳他说:“你就是在玩文字游戏嘛,还说不是,明明可以把话说得不要这么有引申义的!”
终于舍得和他说话了,陆倾微微挑了一下眉,好像的确是思考了一下她的指责,因为他说,“可能是职业病犯了。”
职业病?商人的职业病——商人的职业病,乔栀潼的大脑因为陷入一场争辩而快速运转着,很快她就发现陆倾这个说辞其实也没有错。商人讲话不就是圆融滑溜吃一半吐一半,遇上好人了就是进退有度彼此体面、遇上老油条了就是滚刀肉难对付,这显然是个能让人吐槽的职业病。
她突然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了,乔栀潼仰起头望着他,有点不高兴地皱了皱眉:“你真的好会装。”
陆倾笑了,她真的非常会运用话语,诱敌深入的时候内敛着循循善诱,表达情绪的时候开门见山,而现在很显然她是处在后者,在讨伐他不肯让着她。他搂着她腰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那我直白些。不过,我选择迂回,也有担心让你感到不适的缘由在。”
所以别生气,小姐。这句话他没说,乔栀潼也能领悟到,不论是当作甜言蜜语来调情还是真心,她都不是太关心,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在此刻都不是太重要,“你不说说,怎么知道就会冒犯我?”
他似乎被这话语愉悦到,他也确实示范给她看,“如果要打比方,”陆倾说,“比如,我会和你讲——想和我接吻吗?”
“就现在,在这里。”他盯着她,温和地,“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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