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兆生脚疼得厉害,往院子里一坐,就赶紧把鞋袜都脱了。弦月脚也疼,是被鹤龄背回来的,见她要从鹤龄背上下来,宁公子赶紧伸手来扶,被弦月躲了过去,他也并不恼,好奇询问他们这是去了哪儿?
“这儿景色好,我们到附近随便转转。”肖伯颜很轻松的对付了过去,随即岔开话题问他们可有调查清楚有关水鬼的事情?怎么瞧着好生疲累?
“调查地差不多了,只有一点小问题还有待商榷,待今晚就能弄清楚了。”宁公子心情很好,“为了百姓,我们苦点累点没关系,更何况是那么热情好客的小嫂子,我们要再不尽心,可真是罪过了。”
宁公子这话说得其他衙差们都笑了,笑容之猥琐,只有在角落里用棍子画字的黄申还未曾察觉。
他们的笑声,让弦月又想起宁公子打着查水鬼的名号奸污茱萸的事情,看来他们今日的调查也是在挂羊头卖狗肉,醉翁之意不在酒。
弦月光是想想便觉恶心,就算是单脚跳着,也要离宁公子远远的。
鹤龄知她心意,扶着她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那黄申已经将字画满了小半个院子,弦月脚边的地上也都是他画下的字迹,不得不说,黄申还是有几分天赋,头一天练字,也能依葫芦画瓢,将字形画得个八九不离十。
弦月依稀辨认了一下脚边的几个字,仙子娇娆骨肉匀,绛绡缕薄冰肌莹……颠鸾倒凤无休止,争做人间最下流……
嗯?这不是首艳诗吗?族长怎么会给本艳诗让黄申练字?
弦月向黄申要来了练字的书本翻看了一下,这并不是一本书,而是将一些手稿整合起来的一本册子,稿子上的落款都是余秋昇,余大人,而日期就在余大人守孝期间。
父母去世,哪个孝子贤孙会在孝期作艳诗呀,还是在墓前守孝的时候。
余秋昇虽不是余老夫人的亲生儿子,但到底是她从小带到大的,他能有后来的成就,多少也离不开余老夫人的教导吧?再怎么也不能做出这么不孝的事情出来吧!
看完余秋昇的手札,弦月心叹果然不能只看表面,看那墓碑上刻的字和画,听村里人描述,她还以为余秋昇是个孝顺儿子,就算是一品大官,日理万机,也要到这穷乡僻壤为母守孝。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余秋昇是个不孝子,那么就能够解释余老夫人为什么会咬死他了,难不成真的像鹤龄猜测的那般,蛇娘娘其实就是余老夫人?可她为什么要害其他人呢?做法又是做什么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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