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天气微凉,便利店的热咖啡生意激增。汪蕴儿熟练地冲着咖啡,一杯接一杯。
她有点儿分心。近来上班都是如此,因为她总想着胡子大叔。
胡子大叔好不容易回到她的身边当「保镖」,但前阵子的经历却让她不能好好放下心。大叔好像很介意两人的年纪差距,虽然她说过她只是把大叔当成像朋友像亲人一样,但他还是不能接受这种说法。
四个姐妹花朋友在那件事过后,也都相信大叔是正人君子,并没有对她有什么非份之想;看到汪蕴儿的苦恼,她们于是就替她想个主意:若是要让胡子大叔释怀,蕴儿必须要有个意中人才行,这样大叔就会相信她的说法。
她没有想到四个好友想的这一招也是为了测试严善到底对汪蕴儿是什么心态,汪蕴儿只觉得这一招可谓是个麻烦,因为她目前根本就不想谈恋爱,她要赚钱付房贷,但是又认为这是可以留下大叔的法子,所以非常认真思考着该怎么办才好。
一个没留神,机器流出来的热咖啡浇淋到她的手指,汪蕴儿痛呼了一声,收银台的店长低斥了几声。「搞什么鬼,天天冲咖啡还可以失手,让开!」
「对不起。」汪蕴儿忙对店长说,一脸愧疚拿着抹布擦拭着桌面的咖啡。
一只男性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她很吃惊,抬头望向手的主人--一个样貌英俊的年轻男子,态度认真地对她道:「你的手烫伤了,得快点冲冷水。」
即便隔着一道柜台,他不理会店长和周遭人对他们的注目,紧抓着汪蕴儿的手坚持带她到洗手间去,敌不过他的力气,汪蕴儿频频向着左右的人道歉,然后跟着他来到洗手台前,小手放在水龙头底下冲着冷水。
她的食指和中指微微泛红,但不会刺痛,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没想到那陌生的客人比她更为谨慎地端详手掌的前后,确认真的不严重,才关上水再拿纸巾轻擦她手上的水珠。
汪蕴儿脸都红了,还不曾见过那么温柔的人。他完成工作,抬起脸与她的视线相交,他的黑眸同样的温柔。她咽口口水,轻声地向他道谢。
「你没事就好。」他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我要回去工作了。」她好像听见店长叫她的名字。
她走在前面出了洗手间,店长的脸有些不悦,她赶紧走向咖啡机前准备再泡咖啡,店长朝着刚刚那年轻人指着一边台上的咖啡。「客人,你的咖啡好了。」
他点点头,拿起咖啡又对汪蕴儿微笑后走出店外。
她的视线跟着到他走出店门外,他的背影消失后,虽然汪蕴儿要自己专心地工作,但清楚感觉到左胸前的悸动。好奇怪的感觉!
有个正准备要用化妆室的女子,才开了门又急急走回来。「有人忘了钱包。」她在柜台上放下一只黑色皮夹。汪蕴儿忆起是刚刚那位先生在拉她去冲水前,放在镜台前的。
没有多想什么,汪蕴儿就拿起皮夹往外跑,跑出店外,她左顾右盼搜寻那人的身影。他个子高,外型亮眼,她很快就看见他,他正拦下一台计乘车坐进去。
「先生丶先生。」她呼喊着,可是那人没听见,关上车门,车子正缓缓起动;汪蕴儿加速冲上去,可是还是慢了一步,车子驶离,不过速度并不快,她不死心又接着追着车子跑。
「等一等……」她气喘吁吁,但已经很接近了。用尽最后的力气,又冲刺几步,拍打到车子的后行李厢,但也跟着重心不稳,狠狠地跌在地上。痛楚自先着地的膝盖传来,她咬着牙先抬头看看前面的情况,好在计乘车听见碰撞的声音停了下来,后者的乘客也放下窗户看看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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