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操作看得沈以南简直无语。
你再加,你哥的情敌都快被你捧天上去了,蠢蛋一个。
正在胡思乱想,肩膀上微微落上来一点重量,魏斯然在轻缓地朝着自己的方向靠过来。
他侧过头,正正看进他的眼底,无端就生出了些暧昧来。
“怎么了?”沈以南自己都没发现声音哑得厉害。
“头有点晕。”魏斯然说。
沈以南想伸手去帮他揉一揉太阳穴,又顾及着周围都是同学,手撑着沙发下的软垫,一手的汗:“我送你回去。”
“合适吗?你的同学看上去都很有兴致。”魏斯然因为酒精,变得松懈,肩膀抵着他的肩膀,卸了力道。
耳边仍然是嘈杂的声响,而沈以南却只想吻他。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低声道:“没关系,我跟他们讲。”
这个局一开始就是沈以南攒的,现在主持的人要提前离场,大家都在嚷嚷他不厚道,但看到酒意上头的魏斯然,又不得不做二选一的选择。
“下次,下次再请你们,毕竟要照顾新来的朋友。”沈以南边说着,边就抓着魏斯然的胳膊把人架了起来。
而另一边,却被方牧的手扶住了,两人四目相对,硝烟无声弥漫。
“没关系,你留下陪朋友,我来送就好。”方牧语气温和,“反正大家都喝了酒,总归要叫代驾。”
沈以南却难得强势:“我不放心,我得亲自把人送回去。不然我组的局,要出了事,我心里过意不去。”
“那就走吧。”魏斯然抬手,掌心在他的后脑勺很轻地抚摸了下,像是摸小狗似的。
沈以南一晚上的不愉快瞬间消散了不少。
看,他下意识还是向着我的。
方牧双手插着兜,无声地骂他幼稚。
“真走了啊,那你们路上小心。”沈以北还有继续要玩下去的意思,只是嘴上叮嘱了两句,又转头跟别人打闹去了。
三人站在冷风里等代驾,上的还是方牧的车,沈以南很是憋屈。
等到了魏斯然家,发现这人轻车熟路输入了密码,拿了拖鞋,像是来过千百遍,那点刚压下去的醋意又翻了天。
() “我去给他弄点蜂蜜水。”沈以南面无表情进了厨房。
好歹做过两次饭,这地儿还是比较熟。
方牧偏过头跟魏斯然开玩笑:“我说什么来着,小狼狗气翻天了。”
魏斯然白了他一眼:“你真的很无聊,故意刺激他干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他受了刺激会有什么反应啊,不觉得很好玩么。”方牧抬眼看向厨房那边,“你说,我要是再跟你亲近一点,会不会被揍?”
魏斯然懒得理他。
只是仰着头,靠在柔软的沙发里,缓过方才汹涌的酒意。
不算很醉,但那点分量的酒精刚好助兴,他现在很想要沈以南。
但眼前这儿还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就很烦。
“你撤吧,下次再约。”魏斯然毫不留情。
方牧啧了声:“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魏斯然缓慢睁开了眼:“我看你今天玩挺开心的,也不算白来。”
方牧笑了,又朝着厨房看过去,那边拿筷子把玻璃杯搅得乒乓作响,生怕外面的人听不见似的:“哎,你不然考虑考虑人家。”
“你是不是有病?”魏斯然淡声道。
方牧还在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放大声音说:“斯然,你先去洗澡吧,要不要我帮你洗?”
魏斯然:“……..”
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让这人跟沈以南同时出现在家里。
果然,沈以南面色沉沉拿着那杯蜂蜜水出来,动作温和递到面前,声音却冷得要命:“我帮他洗,用不着你。”
“我明天没班,时间很多。”方牧还在火上浇油。
沈以南到底不是在自己家,也没法请人离开,只是重复道:“您跟他就是普通的好朋友,应该还没到裸裎相见的地步吧,这事儿交给我这个炮友来就行,你们….这样不合适。”
方牧简直要憋不住笑出声来。
魏斯然抬眼看过去,示意点到为止。
方牧脸上露出一点惋惜的表情,感叹说:“好吧,既然你这么看不惯我,那我就先走好了。”
沈以南一向性子直,起身就打开了门,生怕人反悔似的:“慢走,不送。”
那一瞬间,魏斯然是真的有点被可爱到了。
因为年轻,所以才会毫不避讳的显示出喜怒哀乐吃醋占有,很招摇,也很坦荡。
但自己无法回应,却又忍不住地想要他。
“看我干什么?”沈以南粗声说,“我之前不知道,你有一个关系这么近的朋友。”
“你和谢琰也差不多,也许还要更近一点。”魏斯然说。
“那不一样。”沈以南动了动唇,却说不出更多的话。
魏斯然朝他微抬着下巴:“过来。”
沈以南过去,半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是不是故意让他来刺激我。”
魏斯然伸手
,捏着他滚烫的耳垂:“还挺聪明,但不是我让他,是他无聊,非要来气你。()”
“那他做到了,我很生气。?()?『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沈以南低下头,恶狠狠地咬着他的肩膀,只是一瞬又松了口,“斯然,不要这样,不要欺负我年轻,认识你时间短,不要欺负我。”
明明长得那么硬朗,说的话却带着央求,魏斯然一下子就心软了。
他的手掌从滚烫的耳垂滑下去,穿进他的外套,顺着肌肉线条的纹理,然后拽开他运动裤的抽绳。
“做吧,我想要了。”
沈以南一双黑眸沉沉地看着他。
头一次不想就这么如他的愿。
要拒绝,要克制,要不仅是身体的关系,才能从炮友变成真正恋人的可能。
“不做。”沈以南说,“我在吃醋呢,一会儿没轻没重的,你不舒服。”
“就喜欢你的没轻没重。”魏斯然夸他,“特别喜欢。”
沈以南有一瞬间的慌神,差点听错。
他的声音很轻,浸润着酒意,后面几个字都变成了吞音,还以为就前面那四个字。
就喜欢你。
心脏猛然跳了一拍,又如失重中飞速下坠。
“不想做吗?”魏斯然伸手拉开他的外套拉链,很缓慢,拉链滑动的声音咔哒作响。
沈以南不喜欢他一直以来的游刃有余,主动掌控。
就连朋友故意做了让自己误会的事,他也像个看客,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心情很烦躁,却不知该如何破这个局。
如果拒绝,连这层关系都没有了,他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段乱糟糟的感情。
“不做算了,起来。”魏斯然抽回了肆无忌惮的手。
沈以南伸手扣住对方抽离的手腕,按在沙发上,低声道:“做,炮友么,不就是满足彼此的生理要求,不是吗?”
魏斯然头一回感觉到了他的强势和凶悍。
他整个人被按在了沙发里,呼吸是乱的,体温是烫的,想要翻身坐起,却无数次被他牢牢牵制,动弹不得。
“沈以南,把我放开。”魏斯然仰头命令。
“不,你不是想要吗?我就让你要个够。”沈以南低头咬着他的脖颈,一下一下往沙发里撞。
“今晚不太乖了。”魏斯然手掌抵住了他的额头,却没有特别想要训他的严厉,反而带了点纵容。
沈以南喘着粗气看着他,看他被情欲浸润的眼,底色却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抽离。
不想看,看不到,就可以假装他和自己一样已经无法自拨的陷入。
他伸手,拿过旁边的领带,利落在他眼上缠了两圈,打了个不容易挣脱的结。
“想玩什么新情趣?”魏斯然伸手想要去拽脑后的结。
而沈以南在他抬手想要解开的那一刻,牢牢扣住他的手腕,按到一边,不让他动。
现在的魏斯然完全被可以正大光明的欣赏了。
眼睛里的情绪看不见,就可以假装他喜欢我。
而再往下,是他嫣红的唇,张张合合着,用最调情的嗓音说,沈以南,想玩什么。
“太生分了,换个称呼。”沈以南掌心扣着他的脖颈,迫使人跟自己无限贴近。
魏斯然鼻尖抵着他的脸颊,声音带着欲:“想我叫你什么?”
沈以南被他包裹得头昏脑胀,差点把持不住:“不知道。”
“以南,弟弟,还是…..”魏斯然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你告诉我。”
沈以南没回答,只是借着他被领带挡住的视线,肆无忌惮地把距离拉到了最近。
只要稍微一低头,就能把他所有乱掉的呼吸和□□都吞下。
想要吻他,可这是魏斯然的禁忌。
“要我教你下一步该做什么吗?”魏斯然喘息开口,“我不摘,你让我在上面,会更刺激。”
沈以南定定地看着他,当然知道,魏斯然居高临下的时候有多迷人,不管是主动的掌控,还是细窄的腰身,都让人醉生梦死。
只是此刻,他脑子里所有情欲都清零,只剩下最纯粹的冲动。
“阿南。”魏斯然低声叫他的名字,如同情人的呢喃。
沈以南后背绷紧,所有的快感顺着背脊蔓延至全身。
这一声,胜过最烈的春.药。
他不顾后果地低下了头,重重地吻上了张合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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