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本着负责的职业素养要去调查,就见祁奚和傅檐川一起从房间出来。
瞬间大家都明白了怎么回事,只是不知道傅檐川什么时候来的,不过不敢多问,连忙叫住工作人员不要去了,顺便提醒他们房子的隔音不太好,床也不太结实。
祁奚什么也不知道,带着傅檐川一起参加他们的年会,傅檐川十分突兀地在他们中间玩谁是卧底,无论什么词形容得总是自成一派,成为了一种非常新型的笑料。
可是又没有敢明目张胆笑他,祁奚还搂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地夸:“傅檐川,你形容得好特别,你怎么这么厉害!”
其他人一时不知道是狗粮更难吃,还是憋笑更难受。
年会回去不久就过年了,除夕那天傅檐川又带祁奚去了疗养院,只是林娴婧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无论去看她多少次,到下次再见仍然不认识他们。
他们还是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和林娴婧一起吃了早餐才走。
傅家初三的聚会因为集团那些事取消了,傅檐川本来也不想去,从疗养院回来他就打算带祁奚去哪里度假,结果初一晚上祁周南又来了。
祁周南被祁奚放上楼,进门就抱住他开始控诉,“哥,爸他回来了,他在外面找的女人又怀孕了,天天跟我妈吵架,我快要疯了!你收留我行吗?”
祁奚已经快要忘了他还有个爸,听祁周南说起来像是隔壁邻居的八卦,什么感觉也没有。
祁周南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你没什么想说的?可能马上又有一个人出来跟你分遗产了,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肯定也没有想过要留什么遗产给我,而且他才四十几岁,至少要好几十年才会死。”
祁周南被最后的理由说服了,继续哭诉,“不管他怎么样,我反正不想再回那个家了,你收留我吧!哥。”
祁奚不想收留祁周南,虽然他觉得今年和去年的地位不一样了,但祁周南在这里非常影响他和傅檐川的二人世界。他犹豫要不要让祁周南又去住楼下,不过那是傅檐川的房子,傅檐川不开口他也不能要求傅檐川给祁周南住,于是转头向傅檐川看去。
祁周南看到祁奚向傅檐川看去,立即不满起来,“你不是和他在一起了嘛?那不等于他是我嫂子,你也是这个家的主人,我是你弟弟,为什么不能收留我?”
傅檐川一直觉得祁周南很烦,和谢洄一样没事就和祁奚胡说八道,他一直撸着橘猫在听两人说话,终于被“他是我嫂子”这句取悦了,朝祁周南瞥了一眼说:“奚奚,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
祁奚像条看到饵的鱼,立即被傅檐川勾过去
,祁周南被晾在门口,他自己找鞋换了进屋,他哥家他凭什么要看他嫂子的脸色!
傅檐川一点不顾忌旁边有个未成年,把祁奚捞过来坐到了他腿上,祁奚要逃他还紧紧扣住,仿佛没发现祁周南过来,往祁奚手里塞了一把钥匙。
祁奚不起来了,注意落在钥匙上面,“这是哪里的钥匙?”
“你外公的房子,现在还给你了。”
“真的!”
一时激动,祁奚一下蹭起来撞到了傅檐川的下巴,他连忙趴过去吹了吹,“对不起,痛不痛?”
祁周南看得磨起了牙,他很清楚傅檐川就是愿意的,要让他看见祁奚更在意他,而不是他这个亲弟弟。
他心里不服地想要不是他比祁奚小,要是他是祁奚的哥哥,一定不会让祁奚和傅檐川在一起。
祁奚哄完了傅檐川的下巴,问他,“你怎么把房子要回来的?”
“你舅舅还给你的。”
祁奚怀疑了一下,但想到那本来就是他外公留给他的房子,他舅舅还给他理所当然,没再多想,忘了旁边还有个祁周南,蹭在傅檐川怀里撒娇,“傅檐川,你这么好,我要怎么感谢你!”
傅檐川没告诉祁奚实际是他把房子重新买回来的,在他手里已经大半年了,只是怕祁奚拿到房子就要搬走,一直没给祁奚。
不过现在他有了底气,朝祁周南瞟了一眼说:“我不知道房子原来什么样,重新装修了一遍,可以直接住人,让他去住。”
祁奚回头看到祁周南在身后,觉得傅檐川想得太周道了,连忙从傅檐川身上跳下来,把钥匙给祁周南,“你知道在哪里吗?随便住多久都可以,不用客气。”
——谁要跟你客气!
祁周南要气死了,他以前想过要去那里住,但前提是和祁奚一起,可现在祁奚不去他一个人有什么好住!
他狠狠瞪向傅檐川,敢怒不敢言地握紧了钥匙,咬牙切齿地说:“我明天再来吃饭!”
“为什么?”
祁奚很不能理解,祁周南理直气壮地回答:“过年我来给我哥拜年不行嘛!你是不是有了男人就不要我这个弟弟了?”
祁奚更不理解了,直白地回答:“我本来就没有什么理由要你,我跟你们都不是一家的!”
祁周南被戳到了痛处,小时候他不懂,现在他很明白了,他的存在对于祁奚来说就是一种伤害,换了别人别说像祁奚这样对他,没有欺负他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想靠近祁奚,靠近他阴沟一样的人生中唯一的一束阳光。
他又扑过去抱住了祁奚,固执地说:“不管,我今天先走,明天再来。”
祁奚不知道祁周南想了些什么,把人推开了说:“你怎么越来越烦了!快走!”
祁周南走了,他觉得他再不走可能要去和傅檐川打一架。
傅檐川不知道祁周南和祁奚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他能猜到祁周南的想法。
等人走了,他把祁奚扣过来压在了沙发的角落里,抵过去问:“你和他关系有那么好吗?”
祁奚现在已经很会哄傅檐川了,尤其傅檐川吃醋的时候,他主动往傅檐川唇上亲了一下说:“我和傅檐川的关系最好。”
傅檐川没了脾气,压着人吻过去,将他那些偏执地情绪变成了充满了欲念的占有,告诉给了祁奚。
祁奚陷在沙发里,微微喘着气说:“傅檐川,谢谢。”
“谢我什么?”
祁奚指尖轻轻擦过傅檐川沾着他口水的唇,笑起来说:“遇到你也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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