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兴旺脸色难看,喃喃道:“汪师兄,你没看到龚师兄惨死的场面,一个活生生的人,直接被肢解了十几块,染红了满满一杠血水,他死的时候眼睛都还睁着,你让我怎么能不慌!”
总共六个人,短短几个月时间,就接连死了两个,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他身上。
汪德财冷哼道:“龚师弟他是自己作死,我们多次提醒过他没事不要出门,他偏不信邪,那么大年纪的人,却半点自控力都没有,最后被穆兮景盯上也是活该。”
龚阳喆急着下山的目的,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是为了那档子事儿,在道观里憋了一个月,就敢偷跑下山,估计是觉着穆兮景远在几百里外的巴南山,心里抱着侥幸心理。
龚阳喆惨死,汪德财虽然面上保持镇定,但心里其实也在打鼓,他侧头看向自家四徒弟,说道:“这件事我们的确不能坐以待毙,季全,宾王墓那边的事情布置的怎么样了?”
孙季全点头:“嗯,已经差不多了师父。”
汪德财:“那便准备
一下吧,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杜兴旺不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问:“布置什么?”
孙季全:“杀鬼阵。”
杜兴旺诧异:“你的意思是我们四人与他拼一把?”
孙季全说道:“不止我们四人,目前已经确定穆兮景就在宾王墓附近,接下来我们只需要将他捉住灭杀,之后就不用再担惊受怕。”
“杜师叔,你先回去准备,一周后我们出发一起去往宾王墓。”
杜兴旺原本心里还有些顾虑,但得知不止他们四人,还有不少熟悉的师兄弟一同前往,便安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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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穆兮景不知道汪德财这人用了什么借口,竟带了不少术士上山,等他回神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了宾王墓附近的一座山上,不能离开。
看来这些人是将整座山都布了法阵。
穆兮景自知逃脱不掉,但也没跟他们正面硬刚,而是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几个实力不弱的人,其中就包括杜兴旺、梁丘侠两人。
可就算如此,这一战他到底没躲过去,与十几个术士相继缠斗。
最后对方只剩下五六人,接连败退,连夜逃走。
而穆兮景也受了重伤,魂魄险些散了。
不光魂魄受伤,心里更难过,这一战他得知对方那些人根本不知道温甘的去向。
所以对方说碰到温甘魂魄那1%的希望也破灭了。
之前他一直想着,是不是哪个畜生扣押了温甘的魂魄,等着他去搭救,可现在看来,估计没可能了。
这次捕杀牧夕璟失败后,汪德财、孙季全等人也全部受了重伤,险些将小命交代在那儿,心里对穆兮景的实力瞬间有了认知,不敢再胡作非为。
汪德财回去没多久,就以身体不佳为由,辞去了华夏玄术协会会长一职,带着四徒弟躲在净颂宫里不敢再出来。
总共六人,最后斗下来,四死两伤,之后对方还把杜兴旺、梁丘侠两人被残忍杀害后的尸体丢在了净颂宫大门口示威,这举动足够在他们两人心底留下阴影。
而重伤的牧夕璟修养一年后,依旧没放弃寻找温甘魂魄的下落。
明明找了那么久都没结果,可穆兮景却还是不想放弃,他的理智知道温甘很可能真的不在了。
可不知为何,他心里总觉得对方还在,只是还没有被自己找到而已。
汪德财、孙季全躲起来后,整个玄术界蓦地变得平静。
不过,也只是表面平静,躲在道观里的两人还是没死心,他们无意间得知温甘生前早已经把那几个秘术整理成册,藏在了某一处地方。
穆兮景带给他们的阴影依旧存在,汪德财、孙季全两人并不敢亲自出门去找,只能把事情委托给了比较信得过的同门师弟,以及五徒弟两人。
常师弟两人只用了一年时间不到,便查到了那秘术册子在玄春观里。
汪德财将秘术册子拿到手后,大喜过望,甚至与徒弟孙季全说:“我们拿到了起死回生的术法,就可以无视生死,一年接着一年修炼,等再出去时,根本不用再忌惮穆兮景那只厉鬼!”
然而,汪德财还是高兴的太早了,光是册子里的那些符咒、秘术他都研究了整整两年时间,愣是研究不明白。
之后也找了尸体与小鬼尝试,可都失败了,虽然小鬼上了尸体,能活过来,可过不了几天,尸体就开始腐烂,恶臭弥漫他整个院子,弄得净颂宫内怨声载道。
可因他是主持,道观里的人虽心里不满,却不敢多说一句。
汪德财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损他的颜面,可穆兮景在他心底留下的阴影,让他根本不敢出道观半步。
而这份畏惧让他在净颂宫里硬生生躲了十年,直到他的徒弟大婚,而他想借着这个事情下山一趟。
没想到十年过去,穆兮景却依旧没放过他的打算,让他这一趟直接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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