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睁开正在不停流泪的眼睛,看清坐在床边的人。
“师祖。”
薛嘉航反应过来,突然坐起来抱住汪德财哇哇大哭:“师祖,我做噩梦了,好可怕的噩梦!”
汪德财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只是一个噩梦,我们是道士,专治邪祟,你怕什么。”
薛嘉航把自己梦见中年男人跳楼,死后追着自己不放,还有电梯里有邻居背尸体乘电梯下楼的事情与汪德财说了。
汪德财拧眉,耐着性子安抚道:“没事,这些都是正常的,你天眼没有完全闭合,又体弱导致魂体不稳,才撞见这些。”
“下次再梦见,直接念驱邪咒,多念几遍,那些脏东西就不敢吓唬你。”
薛嘉航一边抽泣着一边点头应好。
汪德财见他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才把人推开,拿起徒孙放在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凌晨12:23分。
他忍不住骂道:“常大麟这个瘪犊子玩意儿,这种时候都敢偷奸耍滑!”
傍晚时,说干完那档子事儿就来替换小徒孙,可这都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了,却还不见人影。
自己真是糊涂,竟然把自己的安危交给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王八蛋。
说来也怪,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做过噩梦了,今晚住在这小院子里竟然做了噩梦,不光他,还有陪夜的小徒孙也被吓得在梦里大喊救命。
刚刚他就是被对方一声声救命给唤醒了。
薛嘉航并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刚才师父、师叔他们要去玩儿,说他年纪太小,留他自己在酒店里,没多久又打来电话,让他来这里陪师祖,说常师叔祖半夜来跟他换班。
可现在都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常师叔祖却还没出现,感觉此时的师祖非常生气。
薛嘉航看着对方阴沉的脸色,不敢说话。
汪德财也不跟他多解释,走到窗边,稍微掀开窗帘一角,偷偷朝外望去,小院里漆黑一片,空空荡荡,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异常出现。
他稍微松了口气,对薛嘉航道:“三阳,你晚上不要睡太死,如果外面有什么响动,一定要告诉我。”
薛嘉航点头应道:“好的,师祖。”
汪德财又看了眼他脸上的泪痕,叹气道:“院子以及这房间里布满了镇鬼驱邪符,不用担心会有小鬼出现。”
这话是对薛嘉航说的,同样也是对他自己的安慰。
就算常大麟不来,这一院子又是驱邪镇鬼阵,又是杀鬼阵的,穆兮景来了,也肯定不敢轻易闯进来,自己很安全。
薛嘉航目送师祖回里间休息,抬头看了眼周围墙壁上挂的驱邪镇宅符,长舒口气,心想自己应该是换了地方不习惯,所以才会做噩梦。
更何况这小院实在破败,一看就是许多年没住过人了,周围也全是荒废的空院子,他实在不懂师祖为什么放着五星级酒店里舒服的席梦思床不睡,非要来这院子里受罪,而且还摆这么多驱邪符。
不过他作为徒孙,也没理由去质疑师祖的决定,他此时更关心自己上厕所的问题。
今天下午他吃了不少美食,也喝了不少饮料,这会生出了很重的尿意,可他又不敢拉着师祖陪他去院子里上厕所。
之前他因胆子太小,被师父训斥过很多次,说他怎么说也是正儿八经地道士,就算撞上小鬼,也是对方怕他才对。
薛嘉航捂着小腹,看着紧闭的房门,想到外面是常师祖、孙师叔布置的阵法,根本不可能有小鬼敢靠近,胆子也稍微大了一些。
他起身下床,看着墙上贴着的驱邪符,犹豫半秒后,撕下来两张揣进口袋,跟师祖说了一声,开门出去。
小院儿里异常寂静,薛嘉航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在路过一处地方时,突然脚腕一痛,随后传来酥麻感,一个没站稳,竟扑倒在地。
房间里,汪德财盘腿坐在床上,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痛呼,猛地睁开眼睛,脑中神经立马紧绷起来,冲外面叫了声:“三阳,怎么回事!”
“嘶哈——没事师祖,是我没看清路,不小心摔了一脚。”
汪德财闻言,暗松口气,呵斥道:“仔细一些,别笨手笨脚的。”
“嗯嗯,我知道了师祖。”
院子里,薛嘉航小声抽着冷气,看了眼脏兮兮的手掌,又看了眼旁边被他弄倒的两面阵旗,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紧张兮兮地朝屋门方向望了眼,顾不得疼痛,赶紧把阵旗扶起来,插在地上。
可他到底是刚入门的小道士,并不知阵旗的每个位置都是有说法的,他连符咒都画不好,更别提阵法,然而他担心被师祖责骂,根本不敢告诉对方自己闯了祸。
在加上院子里天黑,他看不清阵旗原本的位置,只想着自己扑倒了阵旗,位置应该不至于差太多,他便凭着感觉给插了回去。
墙头上,穆兮景颠着手上的石子,看着进入厕所的小道士,嘴角上扬,轻笑出声。
薛嘉航并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上完厕所舒服地长松口气,看了眼黑漆漆的四周,提上裤子一路小跑朝屋子里冲。
结果在路过屋门口的那面阵旗时,他的左腿弯突然一麻,薛嘉航整个人朝左边歪倒,再次将正北方的主阵旗给压倒了!
卧槽!
薛嘉航看着倒在地上的阵旗,愣了好几秒,瞬间察觉事情不对,赶忙朝四周望去,可依旧没看到什么脏东西。
他赶忙爬起来,将主阵旗扶起来往地上一插,一溜烟地跑进屋子里。
妈呀,今晚可真是太邪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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