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郎君避孕的法子?隔靴搔痒?”
老夫老妻了,陈舍微抹了把脸走过去,小声道:“想来,也会蛮舒服的。”
这东西分男用和女用,陈舍微都买了,男用的小如豆,女用的大如杏,可以想象得到用法。
“罢了。”谈栩然幽幽道。
陈舍微瞧见她纤白的手掌托住那两串铃铛时,呼吸滞了一瞬,旋即又强自镇定。
“那就搔一搔,看看止不止得住。”
陈舍微直接扑进了床里,食色性也,到底还是难忍的。
至于这‘身外之物’的滋味么,谈栩然和陈舍微都觉得不错。
专门换了个带锁的小匣子,钥匙做成项链坠子,贴身戴着,免得叫刚进入‘拆家期’的千千翻找出来,也是尴尬。
蔷薇花蔓绵延,蕊心颤动,枝叶窸窣,掩掉好些轻微的响动。但若是屏息细听,还是不难听见那一整夜一整夜的碎碎铃响。
若是夏日里,有时那铃铛响动还随着秋千摇曳,一晃一晃,顺着夜风漏出去好远。
更多时候并没有铃铛响,有的只是一些黏糯而缠绵的人声。
谈栩然晓得做女子苦,又在这种事上很得乐趣,更觉得这少有的好处,应要挖掘享受,于是给曲竹韵和蔡卓尔一人送了一箱的自娱物件。
虽然已经是提前关门赶人,但那两人还是一个赛一个脸红,呆若木鸡的听着谈栩然拿着那羞人的东西一一讲解。
曲竹韵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枕头下也藏着一件双头的‘某先生’,没有谈栩然这箱花样多,心里其实对这份礼是有些喜欢的。
至于蔡卓尔么,她刚压下一个不该有的念头,心里其实空空落落的。
这样的东西她从来没用过,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回过神来,发觉谈栩然已经讲完了。
“这,这……
蔡卓尔‘这’了半天没‘这’出来,曲竹韵笑道:“这什么,这太好了?”
气得蔡卓尔打了她一下,道:“你怎么也胡来?”
“只是用用物件罢了,最规矩不过了,怎么是胡来呢?”谈栩然慢条斯理的说,由她说来,什么都是天大的道理。
蔡卓尔拿她可没办法,见曲竹韵努嘴,便也捧了那个小箱子搁在膝上。
谈栩然真是挑了不少东西,挨挨挤挤在箱子里,一动就有凌乱的声响,听得蔡卓尔心都乱了,但也愈发盼起入夜来。
她抿着唇笑了一声,曲竹韵又趁机打趣,道:“怎么?还没使呢?就乐成这样!”
蔡卓尔耳朵都红了,拧了她一下,道:“你真是日子痛快了!愈发嘴坏!”
曲竹韵的日子想不痛快都难,她的嫁妆原本就丰厚,虽说内账原本就叫她使手段拿捏住了,但毕竟只是现银,陈家这一房的产业到底还是陈砚墨的。
如今可好了,这家伙死啦!
什么都是曲竹韵的,什么都是青秧。
自然了,两个庶出的孩子从小就在曲竹韵跟前长大,情分只隔了一层肚皮,若不是庶子在,陈砚墨一死,族里就要插手陈砚墨的产业了。
故此,只要不同青秧比较,曲竹韵待他们还是极好的,日后只要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她也不会薄待了。
蔡卓尔方才为何忽然发笑,就是她觉得,只要是簇在谈栩然和陈舍微身边的那些女子,她们成年累日压在身上的石板,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被撬出了一条缝,只是很细的一条缝,但是足以叫她们多喘一口气。
就譬如陈兰婚后不顺,被夫君用马鞭抽打了几下,气得她携家奴带嫁妆连夜跑回来,要和离!
她爹娘自然是不肯,陈舍秋第一反应也是不许,陈舍稔没响动。
陈舍刞沉吟片刻,道:“竟敢用马鞭抽打?也是混账一个,和离也罢,说出去咱们也不是没理的。”
陈舍微和谈栩然赶到时,一直绷着的陈兰忽然痛哭着扑进谈栩然怀里,道:“六婶,别叫我再回去,好不好?”
“嫁妆都带回来了,还回去做什么?”谈栩然一锤定音。
见陈舍秋要说什么,她不怎么客气的抢先开口,道:“如今谁都知道我们陈家的女儿厉害,若求贤淑老实的儿媳,早就不敢打主意了。但是若想找手上有业,能支应门庭的,也不少。”
陈菊和陈荷就是这般,因为是庶出不受重视,婚事都是曲竹韵做主。
陈荷是庶房长媳,在大族里不受重视,但她挣银子,相公读书,很有蒸蒸日上的意思。
陈菊虽嫁了庄户人家,姑爷大字不识,可人实在。她前些日子回来同几个姐妹说私房话,说是夫君农闲时还会背着她去山头看风景,家中进项都是她管着。
陈杏近来的婚事这几日也在议,陈绛出出入入的做买卖,的确惹眼,背地里也有闲话,但也有的是人羡慕高凌。
毕竟是从一个街头孤儿到如今的陈家姑爷,他可不是叫岳丈家中束着手脚,斥斥骂骂的赘婿,而是泉州上得了台面的人物。
在泉州,陈绛连带着高凌,算是陈家这一辈里最点眼的了。
陈杏到了年岁,同知夫人竟来说亲,原是她姐姐早亡,留下个孩子,离得说远不远,在浙江嘉兴府。
这孩子的继母给他生了一串弟妹,恨他占了嫡长子的名,占了一份家财。
没了亲娘,自然也没了亲爹。
这爹又是个好面子的,喜欢和稀泥,嘴上说得好好好,其实吃亏的都是大儿子。
幸好亲娘的嫁妆把在姨母手里,算得上丰厚。
同知夫人年前病了一场,医者不自医,虽是养好了,但病中忧思过甚,只怕下去见姐姐之前,没把外甥的婚事办妥,所以对着纪氏的时候,姿态放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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