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就看出来了,贺兰瑾很急不可耐地想要跟她接吻。
虽然她不喜欢自己的侍君这样得寸进尺,但让贺兰瑾喜欢上她,毕竟是她自己做的选择,如果他实在想要,自己也不是不能亲他一下。
她已经做好了大度的准备,却听到他说:“某并没有那样想,男女有别,公主还是珍重自身为好。”
看着他躲闪的眼神,李星禾都快要分辨不清,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不知为何,眼前的美人总是无意识的流露出不安与羞怯,甚至连眼神都不敢与她长时间的对视。
他现在正光着身子呢。
李星禾反应过来,又没忍住嗤笑出声,站起身来,安抚着摸摸他的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正说着,恰好想起来早上的时候答应过带芷蓝今晚出去看戏,便说:“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就安心沐浴吧,晚上也不必出去等我了。”
听罢,贺兰瑾抬起头来说:“这怎么能行,某答应过公主……”
“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许反驳我。”李星禾按下他的肩膀,瞥眼说,“天这么冷,你要是被冻病了,我还得给你请大夫,还得找人照顾你,实在麻烦。”
尽管男人的身躯看上去很健壮,但印象中他仍旧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臣,这样冷的天气,还是让他好生在府里暖着吧。
说罢,李星禾转到屏风外头去,将下人们提前为他准备好的换洗衣裳拿到屏风后的椅子上放下。
“你慢慢洗,我先走啦。”东西放下,李星禾歪头露了一个笑容,随即走了出去。
今天跟他说了许多话,心情很是舒畅。
尤其是能近距离的欣赏他那惊艳的容颜,美好的身躯,实在畅快。
玉石书画终究是死物,哪里有欣赏真人感受更丰富真实。
带着满心的欢愉,李星禾走到门边,左右探头看到两扇窗都关紧,才走出房门,不忘回身将门关紧,是怕漏了风进去让里头人受凉。
走下台阶,芷蓝便从一旁迎了过来,身后还跟着阿福和两个小丫鬟。
芷蓝开口问道:“公主,快到晚膳时间了,您要在哪里传晚膳?”
李星禾摆手道:“今晚不想在府里用膳,跟厨房说一声,单给他做一份吧。”说着指了指偏房的房门。
“那公主想去哪儿?”
“陪我出去逛逛。”李星禾拍了拍芷蓝的肩膀,随即,留下阿福和两个丫鬟伺候贺兰瑾,主仆二人单独出府去了。
京城的夜市热闹繁华,临近除夕新春,街上挂了一排又一排的灯笼,喜庆漂亮,供人欣赏挑选,红彤彤的灯笼映衬着夜里的灯火,将过路人的脸都照得暖意融融。
两个年岁相差不大的少女站在小摊前面,一人手里拿了一个热乎乎的蒸糕,在冬夜里冒着热气。
李星禾把蒸糕捧在手里,烫的手心暖暖的,想下嘴咬一口,却被烫到了嘴唇,只得一下一下吹走蒸糕上的热气。
面前的芷蓝却没她那么怕烫,已经张口咬了一半去,一边哈着热气,吃的香喷喷。
“好吃吗?”李星禾眼巴巴的看着。
“嗯!”芷蓝积极的点头。
“我也尝尝。”李星禾稍微把蒸糕吹凉了些,急不可耐地咬了一口,软糯的口感,中间裹着桂花蜂蜜的内馅,又香又甜,细腻的香气在口中蔓延开,一直甜到了心里去。
真好吃!
“再给我来两笼。”李星禾哈着热气说,“包起来,少撒些糖。”
“好嘞!”摊主应下,开开心心的忙碌起来,从冒着热气的摊子上取下了两笼蒸糕,放在油纸上,撒了薄薄一层糖,包好之后交到了芷蓝手上。
在夜市上一边逛一边吃,不一会儿手里就提了大大小小的油纸包。
李星禾最喜欢热闹,专门挑了一家最大的酒楼,就坐在大堂里,点上几道她和芷蓝喜欢吃的菜,边吃边聊。
夜色之中,灯火的光和热格外明显,坐在灯火通明的酒楼里,看着外头街上人来人往,灯火似水流滔滔,蔓延到长街尽头。
吃饱喝足之后,李星禾迫不及待往戏楼走去。
前脚刚迈进楼里,戏楼老板便满脸堆笑,笑呵呵地迎了上来,“长公主里边请。”
李星禾问了一句:“房间都备好了?”
老板躬身道:“长公主订的雅间,我们一早就收拾好了,一直恭候您大驾呢。”
说着,探手请二人上楼。
老板走在前头,回过头来搭话说:“长公主这阵子怎么没来听戏啊,前些天上了您最爱听的那曲戏,也没等到您驾临,真叫小人好等。”
李星禾踩着楼梯上去,走的昂首挺胸,微笑道:“最近寻了个好玩意儿,还新鲜着呢,也得得了空才能来你这儿啊。”
老板点点头,好奇问:“能得长公主青睐,定然是好东西,不知小的有没有福气听听,您得了个什么新鲜宝贝。”
宝贝?
李星禾脑海中登时浮现出水雾缭绕中男人不着寸//缕的身躯,俊美的脸蛋,匀称有力的肌肉,明明乱了心还要强装镇定的可怜模样——不管怎么看都很讨她喜欢。
她摇着手指说道:“我的宝贝啊,你们见不着也听不着,这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老板听的云里雾里,疑惑地看向芷蓝,后者摇摇头,并不多言。
随即便听李星禾欢喜道:“他是个,绝色佳人。”
说这话时,她的神情骄傲又得意,真像是把什么稀世珍宝收入囊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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