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中间升起。
他能清晰的感受的少女夹杂着酒香的吐息喷洒在自己颈侧,温热潮湿,仿佛冬雪融化之后的一场春雨,将他打湿、浸润在雨中。
少女娇俏的声音在耳边逗弄着问:“未婚夫,你可还受得了我的脾气?还是说,早就已经受不了我的刁蛮任性,只是为了婚约,才勉强强忍着?”
只是听到那声音,听到她唤自己“未婚夫”,贺兰瑾便觉心中满溢欢愉,不再压抑感情,张口便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某从未有勉强,只觉公主良善洒脱,貌美可爱,是世间至真至纯之人。某甚为倾慕,心之悦之。”
听罢,少女欢快的笑了起来,“啊哈哈哈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撑在他颈侧书架上的双手落下来,自然的搭在了他肩膀上,轻轻踮脚,便将自己娇柔的身子送到了男人跟前。
即便如此,李星禾也全然不觉得有何不妥,一门心思同美人调//情,“情话说的这样好听,难不成是刚刚从我的话本子里学的。”
贺兰瑾忙表说:“此乃某肺腑之言,并非从别处学来。”
李星禾认真地审视着他,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真心实意,美得让人心动,叫她舍不得移开眼睛。
这副深爱她的模样,实在讨喜。
带回贺兰瑾之前,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单纯如一张白纸,会无条件的信任她,喜欢她,甚至愿意将自己交付给她,哪怕没有结果。
被人喜欢的感觉真好。
自己在外面是孤单一人,在他这里,她便是天,是依靠,是唯一的挚爱。
李星禾满心欢喜,看着眼前的美人,嘴角的笑容都变甜了,“那你告诉我,你都从我的话本子里学到了什么?”
贺兰瑾低头看她,被那甜美的笑容戳中心脏,脸红道:“某,某会尽心侍奉公主。”
“如何侍奉?”李星禾佯装疑惑。
手掌按在了他肩上,磨蹭着将他雪白的衣领向下扯了扯,指背调皮地勾勒着美人颈侧的轮廓,“这样吗?”
肩膀被她按住,小姑娘个子不够,便努力踮着脚尖往他跟前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下巴上,忽然,脖颈贴上来柔软的触感,虎牙细细的啃咬,并不痛,却很磨人。
贺兰瑾吃惊,“星禾?!”
李星禾没有理会,闭上眼睛肆意妄为——没有推开她,不就是同意的意思吗。
待她松口,贺兰瑾脖颈都红了一片,伸手摸过去,没有留下牙印,却有一处按下便生痛的红痕。
他脸色涨红,咬着唇没有言语。
李星禾娇气地哼了一声,落回脚跟,抬头看他,“不是说要侍奉我吗?这样就受不了了?”
贺兰瑾摇摇头,不敢直视她。
好想吻她。
心脏跳的那么快,几乎就要跳出胸膛了。气氛正好,他好想按住调皮的公主,给她一个回礼,可是上一次接吻就被拒绝了,这样突然亲过去,会吓到她的。
犹豫一会儿,他伸过手去按在她后腰上,少女腰身柔软,完美的贴合了他手掌的弧度。
贺兰瑾心动不已,低眉正视抬着头看他的未婚妻,低下脸去,在那饱满的额头上印下一吻,随即缓缓分开。
李星禾眨巴眨巴眼睛。
抬手碰了一下刚刚被他亲过的地方,还有些懵——她是被贺兰瑾主动亲了?
意外的是,她竟然一点都不讨厌他的触碰,甚至还很开心,面对着俊美的男人,娇憨着笑了两声。
好奇怪啊。
明明上一次给他亲的时候还很不能接受来着,如今人没变,她的心境却变了。
当时想的不错,只要时间够久,她终究能摒弃前嫌,接受这个新的他。
这样正合她的心意。
只要贺兰瑾一心一意的爱着她,对她好,她也会接纳他作为自己人,永永远远的留他在身边。
收紧手臂勾住了男人的脖颈,撒娇说:“再过两日有个宴席,你陪我去。”
“什么?”忽然听到此事,贺兰瑾很惊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李星禾拱着脑袋往他脖子上蹭,重复道:“我说要你两天之后陪我去参加一个宴席,到时别忘了打扮的好看些,不要在外人面前给我丢脸。”
她说的这样细致,贺兰瑾还是不敢相信,小声询问:“公主不是说过,不许某出府门。”
伴随着未婚妻的身子压过来,他暗暗滚了下喉结,圈紧了搂在她后腰上的手,彻底抹去两人间的距离。
心中为两人近距离的接触而欢喜,嘴上还要提醒她:“某仍是带罪之身,怎能去参加宴席呢。”
更何况是到了年末,需要长公主出席的宴席上必然不是高官侯爵就是皇亲国戚,自己一介罪臣的身份,在这样的场合上露面,于情于理都是不合适。
虽然他知道长公主一定能护他周全,但也架不住此事事关重大,万一圣上怪罪下来,不光是他性命不保,就连公主都会受惩罚。
这样的道理,长公主不该不明白。
李星禾的确都明白,但她全然不在意,随口说:“按理来说是不能,但我想带你去便带你去,只要你安分守己地跟在我身边,不会出乱子的。”
“可是……”贺兰瑾还想再劝,却被少女忽然松开手臂,从他身前离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