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众的记忆力是一种优势。这一条毋庸置疑的观点,在简牧晚醒来以后,加上限定词,大部分时间。
来自宿醉的后遗症,口渴与头疼并发,眼皮挣扎地撑开,略微浮肿。
但是,一切生理的不适,暂且摒弃。她直勾勾地盯着眼前,对面的呼吸,轻微地打在鼻尖。
眼睛缓慢地眨了眨,以为是在做噩梦。场景没有变化,于是,她勉强抽出手,用力地揉了揉——
鼻尖抵住清瘦的颊面,成年男性的躯体,半压在她的身上。
没有怔愣的时间,思绪复苏。彻底昏晕以前的记忆,纷沓浮涌。
从打牌、喝酒,到接吻。甚至回到住处的一路,勾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掌间,主动蹭开大衣的纽扣,去亲他、舔他。热情急切的情绪记得,何况,那些身体上,不可避免的触碰、无意识的顶弄,全部细节清晰,历历在目。
回忆播到最后一帧。在玄关口,双膝并住他的腰,上下蹭着,腿间支起的硬物。那时只觉得舒服。现在,简牧晚后知后觉地,将将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呼吸暂停,心脏被窒息扼紧。
浑身的血液倒流,手脚发凉。她的脸颊快速涨红,仿佛岩浆在薄薄的皮面下翻滚,又烫又疼,羞辱交加,恨不得床板塌陷,把自己埋进地里。
然而,尖叫输气势,愤怒输仪态,哭泣更加丢人。指尖在掌心反复地戳刺,深呼吸十几次,堪堪容忍了下来。
比起不切实际的幻想,更需要解决眼前的问题。
伸出手,简牧晚试图推开他,失败,只得低下头,从身体相贴的缝隙间,查看情况。衣物完好,身体除了疲累,没有其他异样,应该不到最后一步。
松了口气,她定了定心神,已经有想好的说辞。攒起劲,用力地搡他。
男性的身体沉重,虚软的手臂推起一厘,又压回来。以至于,蒋也的脑袋在她的脸颊旁,来来回回地蹭。细碎的头发,让她联想到某种生物的毛发,狗毛。
这个比喻恰当,与他接吻,也可以由此推衍。就像被路边脏兮兮的狗舔了许多下,一嘴泥巴,恶心吧啦。
想到这里,忍无可忍。她屈起小腿,向那膝盖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撞去。
抵在颊边的鼻尖倒抽一口气,蒋也本能地捂住腿,睁开惺忪的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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