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人看着,简牧晚还是要去一趟画展现场。今天结束,所有的画和宣传海报都要撤下。
浴蓬洒出热水,她再一次在水雾缭绕中脱下衣服,看向镜中的痕迹,重新审视。暗红色隐隐约约,她看着,发了会呆,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左肩的吻痕。
指尖冰凉。
触摸的瞬间,犹如冰蛰,肩膀为之一悚。
她快步跳进浴缸,用力地搓了搓肩膀,清理干净停留在那一小片皮肤上的感觉。
离开浴室,手机屏幕亮着,一则来自饶莹的未接来电。她昨天又忘记报备平安,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
简牧晚打开聊天软件。
——我刚刚在洗澡。
饶莹分享了一则关于她的画展报道的公众号文章,重新拨了过来。
她的语气很高兴:“你怎么不告诉我?”
“临时敲定的,”简牧晚解释,“昨天布置好,今天就要撤展了。我马上要出门,结束再和你说。”
饶莹:“好好好。记得拍张照给我——”
挂断电话,边吹头发边看那则文章。开头是介绍,底下,作者个人对其中几幅画进行点评,讲中好几处她的设计意图,简牧晚看得高兴,反过头去瞧作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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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欢喜的情绪卡在胸口,不上不下。
发丝卷进吹风口。
头皮一疼,熔断在风扇里,传来焦糊的气味。
她把发丝抽出来,心不在焉地套上衣服,前往画展。
冯时序在画廊门口的咖啡店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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