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样最起码能一直陪在她身边,不论哪种身份,但都是长久的。
这期间他也有过情绪将近崩溃失态的时候,但脑海中只有想到自己父母那般,他又会变得格外清醒。
他像陶岩今晚说的话跟自己说过无数遍,人和人都是不一样的,像他父母那般把婚姻经营成那般是极少数的。大多家庭都像温老师一家,和睦温馨。
他日后的生活也会是那样。
可他就是不确信。
但今晚,他瞧着女孩落幕的神情从办公室离去的时候,以及那句讨厌他那三个字。
那一刻,他真想冲出去找她,跟她说不是的。
他忍住了。
但晚上看到她与别的男生说笑时,他忍不住了。
陶岩跟他说要学会把握,冯总也调侃他女孩对他的情谊,让他抓把劲儿。他们这种职业,自然知道机会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什么,可每次到与温诗文事情的时候,他总会想了又想。
而今晚做的决定,是他这么久以为,唯一一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事情。
父母的婚姻是因为他们不够相爱。
他不用温诗文有多爱他,只要对他的爱有一分,只要日后她不反感、讨厌他。
他相信,他们日后的生活肯定是明媚的。
想到这,视线缓缓落在怀里熟睡的女孩,他暗暗弯唇笑了笑。
回到家,把女孩安置好后,他随便冲了个澡坐在客厅。
他觉本就少,而现在他整个人是激动兴奋的,更加睡不着。
独自在客厅呆坐了片刻,他拿出手机给好友拨通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对面传来震耳的音乐声,但随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音乐声越来越小。
于鹤清下意识蹙眉,问:“大半夜你不回家,去哪了?”
陶岩顺手点根烟衔着唇边,嗤笑道:“哟,这不我于大少爷吗?”
于鹤清低笑:“别贫了你。”
“终身大事定了?”陶岩说着,音调上扬:“你可没跟我说人姑娘是温老师孩子啊,你挺不是人啊。”
“就这一件事。”
于鹤清低声喃喃:“先不当人了吧。”
陶岩明显被噎住。
原本他是打算开个玩笑坑他一顿,倒没想到好友会顺势应下。
收起玩笑,他说:“行,真喜欢就好好在一起,别老想些有的没的,你做实验可不是这样。”
“我知道。”于鹤清应着,朝身后卧室看了眼,说:“你车还在路边停着呢,我跟你说声。”
“……”
陶岩静了两秒,随即开始破口大骂。
-
翌日一早,温诗文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映入眼帘的是十分陌生的环境。
这是哪?
三个字刚萌现出脑海里,昨日发现的点点滴滴全然在脑海里闪过。
她真的和于鹤清在一起了……
想了这么多年,终于实现了。
宿醉的代价就是第二天起来头还是有些刺痛,她收拾好自己,拉开卧室门去找点东西喝。
卧室门打开的一瞬,男人修长的身形立在客厅柜前,听到声音的那一秒顺转过身来。
两人视线毫无预兆的在空中相撞,温诗文愣了秒,随即一脸茫然地开口道:“我怎么在这里?”
于鹤清手上动作微顿,眉毛皱在一起:“你说什么?”
“啊?”温诗文扶着额头,面色痛苦:“我昨晚是不是喝多了?我给你打电话了吗?”
原本温存的气息瞬间消散而去,于鹤清放下手上东西迈着长腿朝这边走来,薄唇轻佻,慢条斯理道:“你是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应该……”她慢吞吞道:“是这样吧。”
他站在女孩身前停下脚步,幽暗的眸色直直盯着女孩,像是要从中看到些什么。
温诗文嗫嚅着唇瓣,视线落在男人下唇显要结痂的地方:“你上火了吗?”
“……”
于鹤清静了静,半天吐出几个字:“被狗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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