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嬴舜华对皇位上的假政哥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人品怎么样不好说,但确实是个能干实事的人才。
在一番观察后,嬴舜华决定找个机会,和这位疑是老乡的人谈谈。
为了创造谈话的机会,嬴舜华特意把她埋公主府桃花树下多年的纯酿挖了出来。
于是,嬴政在某日晚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提着熟悉酒坛,款款而来的小闺女。
要说那酒瓶有多让人熟悉倒是不见得,但发生在和那酒坛长得一样的另一个酒坛身上的事,却是让嬴政记忆深刻。
那年嬴舜华八岁,她就是提着这样一个酒坛拜访了包括扶苏在内的几位兄长,最后定下了想要做秦二世的目标,并为之奋斗一生。
所以,这小逆女是想灌醉他问什么?
“阿父,你看舜华给你带来了什么!”嬴舜华双手举着酒坛,一点不含蓄地向嬴政炫耀,“天下间仅此一坛的好酒,舜华还没尝就给阿父送来了。”
嬴政,“……”
这话好熟悉哦!
她八岁那年是怎么对扶苏说的来着?
哦,是“这可是天下间仅此一坛的好酒,连阿父都没喝过”。
嬴政看着嬴舜华真诚的小表情,很想打一顿,好好教教她不要骗亲父。
如果不是他熟悉的另一个逆女嬴舜华,在酒的存在暴露后,靠着卖酒赚得盆满钵满,嬴政就快相信她手里的酒真的是什么珍品了。
完全不知道心虚为何物的嬴舜华往老父亲身边一坐,把酒坛一放,很自然地问宦官,“什么时候开饭?”
宦官看向始皇。
嬴政摆摆手,示意可以把准备好的晚饭端上来了。
万年工作狂嬴政放下手里用纸张制作的奏折,起身对小逆女说:“不是要请朕喝酒吗,走吧。”
“阿父,你真的好高哦!”嬴舜笑嘻嘻地说着,拎着酒瓶屁颠屁颠地跟上。
虽然老父亲芯子被换了,但她这一年来受到的优待是实实在在的。
在正式说开之前,嬴舜华依旧愿意继续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讨假父亲开心。
至于说开之后,那就要通过实际情况调整应对策略了。
想到这,嬴舜华忍不住撇撇嘴,真是麻烦!
饭桌上,嬴舜华亲自为老父亲和自己倒满酒。
为了今日,她特意炼过酒量,保证没有被高度白酒摧残过的假政哥醉成泥,她依旧头脑清醒。
嬴政端起酒杯,配合地交代小逆女,“这两年,朕的身体越发不济了。大秦的将来还要靠吾儿,吾儿以后也要像现在一样,严苛要求自己,不能有一丝懈怠。”
嬴舜华听着那一声声的“吾儿”,感觉自己被占了大便宜。
实在笑不出来,她就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对着眼前的假父亲道:“阿父哪里的话。你正值壮年,必定能看到舜华给你生下小皇孙那日。”
嬴政,“哈哈,那朕就等着看太子给朕生的小皇孙。”
呵呵,不就是想要他晚死几年,把大秦治理好,这逆女好坐享其成。
说得那么好听!
父女俩碰杯,喝酒。
嬴政闻着熟悉的酒香,一副“果然如此”的想法,不过表面上还是不走心地夸两句“好酒”。
嬴舜华看着假嬴政淡定的模样,听着他不走心的夸奖,心里同样划过“果然如此”的想法。
嬴政:果然是和当年灌醉扶苏一样的酒。
嬴舜华:果然我把一米九八的老祖宗已经没了。
无论眼前的假爹来了之后,她的夺嫡计划进展得有多顺利,都掩盖不了他是假货的事实。
无论亲爹有多看不到她这个闺女,那终究是亲爹,不是谁都可以取代的。
嬴舜华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又给假货蓄满,微笑着哄他喝下。
酒过三巡,这具身体没喝过白酒的嬴政,很快就醉了。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看到有另一个嬴政坐在龙椅上。
当时嬴政就有种感觉,那才是他原本生活的大秦。
见老父亲单手撑着脑袋,似乎已经醉糊涂了,嬴舜华小心凑近,问:“奇变偶不变。”
醉酒中的嬴政没反应。
嬴舜华又问:“天王盖地虎。”
醉酒中的嬴政还是没反应。
嬴舜华无语。
“阿父。”她轻轻一推,人就倒桌子上了,原本撑着脑袋的手直接落汤碗里。
“不是吧,这就醉得一点意识都没了。”
计划出现偏颇的嬴舜华,只能叫来宦官,把人扶下去休息。
醉酒后的嬴政,醒来发现自己在寝宫中,当时他并未多想。
吃过早食后,因为不需要上朝,他就开始批阅奏折。
然后问题就来了。
这奏折的内容变得是不是太快了,怎么和昨天上奏的内容差那么多。
在嬴政仔细察看过奏折内容,并旁敲侧击地问过贴身伺候的宦官后,他得出来一个结论:他又回到了原本的世界。
同时,嬴政也得到了一个消息。
他不在这一年,有个人一直替他做着君王的事,统治着大秦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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