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灰羽列夫的方向传来些许动静,其他人纷纷赶去。
望着一溜烟儿跑走的背影,他默默脱队离开。
办法总比困难多。
猫又场狩四处躲避,重又回到排球馆。
许是因为大部分部员都起哄加入了那个所谓的搜寻小组,现在的球馆内并没有多少人在。
最危险的
() 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自信满满推开储放排球以及球馆杂物的储藏室大门。
经过这两日的训练,他已经确认过。
唯有这里,除了每日负责清洁的部员外人迹罕至,最适合用来摸鱼偷懒——
“嘎——吖——”
铆钉生锈的铁门发出近乎刺耳的绵长噪音。
黑发少年像个树桩,默默与黑暗室内倏然紧缩的金色猫瞳两相对视。
嗯。
找到了。
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研磨前辈,好巧。”
勉强维持镇定,黑发少年重新打了个招呼。
正在他犹豫下一步该如何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乱交谈声,伴随着稀稀拉拉的脚步,是先前离开的部员们回来了。
匆忙间扫了眼黑暗中隐没的孤爪研磨,猫又场狩条件反射就要帮他关上储藏室的门。
却有一只手冲他伸出,直接到人面前,黑发少年一愣,大脑慢下一拍。
只见那手动作流畅、一拉一扯,重心不稳的黑发少年就被迫向前趔趄两步跌入阴影。
手的主人很快抬眼,瞳孔微动,扫过将将要开的排球馆大门,另一只手环过黑发少年身后,于下一秒悄然关上储藏室的门。
严丝合缝。
光线黯淡的储藏室内,人影重合。
“……好痛。”
猫又场狩手指摁住鼻梁,声音闷闷。
刚刚重心失衡,他的鼻梁磕到孤爪研磨的下颌,手指摁住的地方隐隐作痛。
视线微垂,望着撞入怀里的黑发少年,孤爪研磨抿起唇。
“研磨前辈,你……”
猫又才刚欲开口,孤爪研磨伸出手掌遮住他的下半张脸。
恰恰有人走过门口,交谈声依稀隔着门板传来。
“可恶啊…孤爪他究竟藏到哪里去了?!”
“放轻松~放轻松,虎,情绪太激动可不好哦。”
依稀判断出是山本猛虎和夜久卫辅,黑发少年眨了眨眼,知道这是孤爪研磨不想被他们发现的意思。
他小心翼翼以气音开口,“…我知道了,研磨前辈。”
孤爪研磨手指抽动了下。
温暖湿润的吐息触碰掌心,他垂下眼,隔着金色发丝,视线静静捕捉到掌下黑发少年潮湿的眼瞳。
鼻梁泛红,因刺痛分泌出的生理泪水溢在眼角,纯黑的眼珠宛如水洗过般,一眨不眨抬起,倒影着昏暗空间内他的影子。
一副极为乖巧听话的模样。
——[好きです]。
他迅速放下手,微微撇过头,没有说话。
猫又场狩码不准他在想什么,犹豫了下还是稍微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先前没发觉,现在静下来才发现……他们之间似乎靠得有些过于近了。
“你……”孤爪研磨看着阴影中的某个
角落,轻轻出声,
“在中午…是认真的吗……”
猫又场狩一愣,很快想到中午他对孤爪研磨说的话。
是指‘谢礼兼贿赂’…?
难道这个也分认真与不认真吗?
布丁……好像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食指蹭了蹭脸颊,黑发少年似是有些迷茫。
他缓缓在心底敲出问号。
不过很快,他的神情就坚定起来。
“是有什么问题吗,研磨前辈。”
压低气音,猫又望着不知为何始终没有正眼看他的孤爪研磨,他重新询问了一遍,
“还是因为(味道)……给前辈造成困扰了吗?”
下一秒,储藏室的大门发出一声重响,两旁豁然洞开!
猫又场狩受惊过度,扒着孤爪研磨做掩体,睁得圆圆的眼睛惊疑不定望向门口。
“我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一定就在这里!”
一道身影立在光亮处,拍着胸膛信誓旦旦,从他身后,探出一二三四…个脑袋。
黑尾铁朗也在其中,他面上摆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挑眉朝着储藏室内的两人吹了声口哨。
“哦呀,原来在这里啊,研磨,”
“诶?猫又同学怎么也在这里,还压在研磨前辈身上……呃好痛!”
灰羽列夫一摸后脑,委屈呐喊,“——夜久前辈!打我干什么?!”
一派鸡飞狗跳中,黑发少年视线微动,捕捉到身前的布丁头前辈发丝掩映间的耳根兀然红了些许,靠得极近的身体似乎也更加紧绷。
等等、为什么会耳根泛红?
他慢一拍松开自己情急之下拉来的布丁头掩体,后知后觉。
……怎么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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