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草木带着强硬的禁锢之力,在几l乎大部分人都甚至没能反应过来的瞬间,结结实实地将他们全部绑了起来。
就连咒力都在被触碰到后诡异地消失了——失去了咒力的诅咒师就像是猛虎被拔掉了尖锐的牙齿和爪子,只能嘴唇抖了抖,憋出来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其实更恶毒或者嘲讽的话语并不是没有,然而领头的咒术师心中的话语在口中转了好几l个弯,最后却只是问出了这句显得有些无力的话。
......怪不得那位大人下令说,只要看到“绫世理”出现,就直接攻击,无论成败。
该死的,就连五条家那个难搞得要命的六眼都这么听对方的话......估计对方是真的有什么隐藏着的、影响他人情绪的诡招吧。
想到这里,领头的脸又黑了几l分,闭了闭眼,强行压下了自己刚刚心中升起的那种奇妙的感觉,再睁开眼时,已经染上了忌惮的杀意。
察觉到了对方情绪变化的绫世理完全没有将其放在眼里,就像这群来势汹汹的咒术师们在他眼里和这些草木无疑,扔掉了在刚刚那一击中断裂的木枝。
他只是轻轻压抑着咳嗽了两声,淡粉色的长发随风轻轻飘动着,发尾处那颗绑着头发的红色珠子鲜红欲滴,朝着自己身后有些发愣的高专学生们露出一个很浅的笑:“怎么,被吓傻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高专的学生们——这次不止是学生们,就连夜蛾正道和伏黑甚尔面前的土地上,都晃晃悠悠的有枝条破土而出,在他们面前迅速的长出花苞,再盛放,随着风一朵一朵地摇摆着,散发出来的清香带着安抚,驱散了刚刚滞留着的强烈情绪。
苍白的人影站在烂漫又不可思议的花木之中,显得无比安静却温柔。
那是所有目睹了这一幕的人终身无法忘怀的梦。
就像依然只是在上一场普通的课,淡粉发青年声音依然平稳,终于将视线从高专的一行人身上挪开,轻轻地扫过了这一群咒术师,绯红色的眼睛最后遥遥落在虚空处的
一点,“......还不出来吗?”
就连总监部那边的人都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顺着绫世理的视线看过去——
一簇火焰悠悠地在众人的视线下燃起,京都走了出来,笑眯眯的:“啊,抱歉,刚刚大家脸上的表情实在是都非常精彩......花也很漂亮。没忍住多看了一会儿。”
他挥了挥手,对着总监部的咒术师们道:“好了,能让他打你们两下,就感恩谢德着吧。”
总监部的咒术师们:“......”
他们的目光无可避免地落在高专那一行人面前已经盛放的花朵,又看了看正在把被绑起来的他们当成猴一样惊叹地欣赏着的京都,不知道为何沉默了一下。
京都脸上的笑容染上戏谑,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薄凉,就像是终于撕下了某一层温情的外皮,“呀~小江户,真是了不起的手段。”
他的身影蓦的虚幻了片刻,下一秒就骤然出现在了离绫世理极近的面前!
夏油杰几l乎在这人出现的瞬间就重新紧绷了起来,看清对方的动作后几l乎是立刻就要操纵着咒灵袭击而去——
“禁。”京都轻飘飘地落下一个字,带着俯视人间的散漫,红唇勾起,“抱歉,礼尚往来一下,夏油君。”
他歪了歪头,“你们绫老师的术法还是我教的呢,所以他一时半会儿可不能帮你破开,更何况......”
更何况此时京都已经站在了绫世理的面前,轻巧地捏住了他强忍着颤抖的手。
几l乎是一个稍稍再往前一小步就要贴上的距离,然而绫世理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身形却一刻也不曾晃动过,只是稍稍仰头,那双琉璃般的绯红眼眸里盛着京都此时的模样。
低语的气息吐露着,“......东京,用你如今这幅苟延残喘的躯壳,不仅破开了我的禁制,还一刻也不曾修正地赶了过来,甚至还又消耗了如此之多的力量。”
京都就像是在看一件令人惊喜的艺术品一样,眉眼里满是趣味的盎然,却又带着极为隐晦的怒火和焦躁,脸上依然带着笑,声音却猛的沉了下来。
“现在的你还有多余的力气再反抗吗,东京?”
他又一次称呼了“东京”这个名字,右手轻轻按住了对方的心脏处。
京都舔了舔唇,红唇更艳,带着强烈的非人之感,眉眼却染着怜悯的温情。
“——你猜,你的心脏是否依然还能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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