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3
“你喝多了。”虽然心猿意马,可霍慕东不想占一个醉鬼的便宜。
当年是一场乌龙,他不知道江礼是误喝了药,还以为那是蓄意接近。可现在不同,他清清楚楚地明白,江礼明显是喝高了在说胡话。
趁人之危本身就没意思,何况是个醉鬼,他讨厌臭烘烘的烟酒味儿。
“你家地址是哪里?江礼?”
敞开的包间门被象征性敲响,大约是要打样了,服务生委婉地提醒:“先生,需要帮您叫车吗?”
霍慕东:“……”
算了,现在就只剩他们俩,他总不能把江礼丢在这里。
霍慕东人扶出去,可惜江礼脚步踉跄绵软,实在走不快。
“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逞什么强?你……”说到这里,霍慕东又自己停了话头。江礼能怎么办呢?
他既不想从了谈总,也不敢得罪人家,可不是得认罚喝酒吗?
霍慕东叹口气,认命地慢慢地扶着他,一步一挪,好在餐厅门口服务生帮忙叫的车已经在等了。
江礼几乎在上车的一刻,就靠在霍慕东肩头睡了过去。
“先生,去哪里?”司机问。
霍慕东看看醉得不省人事的江礼,报了自己酒店的名字。
江礼睡得不安稳,半路就醒过来,似乎想吐,弄得司机和霍慕东都挺紧张,一个怕他吐车里,一个手忙脚乱地给他拍背。
不过江礼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是把自己折腾得眼泪汪汪的,还不住地跟霍总道谢。
“……”
他的客套话逻辑清晰,但翻来覆去只是那两句,让人分不清他是醉得厉害还是头脑已经清醒。
直到进了酒店,江礼还是头晕脚软,深夜走廊空荡,霍慕东干脆打横把他抱起,刷开房门,将他扔到大床上。
“谢谢啊,霍总麻烦你了,耽误你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还是那句车轱辘似的客套话,江礼一边说,一边到处摸。
霍慕东看着他连鞋都没脱的样子皱起眉:“你好好休息,我再开个房间。”
但决定做好了,人却迟迟没走,他看着江礼嘟嘟囔囔地上下摸自己口袋,问:“你在找什么?”
“我手机没了呀!”江礼有些焦急地说,没有手机,闺女找不到他怎么办?万一曼小满照看不好朵朵,出了状况想找他怎么办?
“手机吗?你别急,我去找找,看是不是掉在哪里了。”虽然来的路上似乎没听到物品掉落的声音,但他一路心猿意马的,万一抱着他的时候,手机从江礼口袋里掉出去了呢?
霍慕东把房间翻遍了,又拿上门卡,去走廊沿路找。
江礼听到关门的声音时,也终于从裤子口袋里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太好了。”他划开手机,却盯着屏幕发呆。……他要干嘛来着??
虽然没想起来,但莫名地安心了,片刻后,江礼放心地把手机
揣回去,一边自己脱鞋,一边咕哝:“这房间好宽敞啊,怎么开这么贵的房间,浪费……”
“还好现在付得起,爸爸有钱了。……爸爸明天再回家陪你……不喝没办法啊,赚钱好难的……”
……
霍慕东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手机,只好跟前台打招呼,如果有人捡到,请告知他。还顺便开了个新房间。
霍慕东捏着新房卡,仍旧先回了原来的房间,“江礼,你的手机没找到——”
“?!”
话戛然而止,此刻的江礼,不但那双脏兮兮的鞋没了,衣服啊什么的,全堆在地上,江礼半埋在被子里,底下露出一条修长的小腿,上面被子只盖到胸口,大片醉到泛红的、肌理细腻的皮肤仿佛还蒸腾着热气,江礼没睡着,只是觉得头晕,瞳眸湿.漉.漉地看着他,表情迟钝:“霍总?”
霍慕东眼神一暗,按捺住狂跳的心脏:“江礼,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男人身形越来越近,阴影笼住江礼不太清明的视线,霍慕东重复:“我问你是什么意思?……这幅模样,在床上等我,江礼,你说的开房是什么意思?”
开房,当然是开个房间睡觉啊,他总不能睡马路吧?江礼努力调动起一团浆糊似的思维:“霍总,我想睡觉啊……”
霍慕东像被那几个字点燃了,他钳住江礼那条露在外边的胳膊,看着他潮润的眸子一字一顿:“江礼,你知道我是谁,你看清楚。”
“知道啊,霍总,你是霍慕东。……唔!”
……
就如霍慕东一开始嫌弃的一般,酒味儿一点也不好闻,可刺鼻的味道仿佛最烈性的催化剂,唤醒他体内蛰伏了五年的猛兽。
江礼连哭泣和颤栗的样子也跟五年前别无二致,霍慕东发狠地问他:“我跟那个女人相比,谁更能让你舒服?”
因为并不存在什么女人,江礼自然无法回答。
他感觉自己像飘在惊涛骇浪里的一叶扁舟,身不由己,但久违的乘风破浪,意外地让人无比畅快。
他是个正常男人,五年来清心寡欲,非不为也,是不能也。一个带着孩子的单亲爸爸,很难进入到一段正常的恋爱中。
江礼逐渐享受起这场意外,唯一让他不满的是,霍慕东问题太多了。——问他这些年有没有别人;问他肚子上那道浅浅的疤痕是怎么回事;问他当初为什么只取走那么一点钱?
……
“有没有别人关你什么事?”
“那是割阑尾留下的。”
“为什么只拿那么一点钱?”
他后来想起也觉得亏,要知道会怀孕的话,一定要狠狠地在那些“精神损失费”后头再加个“0”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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