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那你可得对人好一点,说话气人的毛病也得改改。”
奥瑟手指划过凌熠领口,看似是在为他整理仪表,其实只是借机与他面对面。
“我气人的本领跟你一比,只能算小巫见大巫,见了你我还要甘拜下风。”
“你早说呀,早说你这么羡慕,我不介意倾囊相授。”
“咳咳!”
唐德疯狂暗示,二人这才意识到以他们目前的身份,这个动作显得过于暧昧,乃至于吸引到附近很多人暗中窥视。
奥瑟抽走手指,两个人同时转身,装作一副不熟的样子,各自眺望远方。
唐德:看上去更可疑了,怎么不算一种欲盖弥彰呢?
蕾莎莉亚女王准备了盛大的晚宴,奥瑟等各国首脑及家属在圆形主桌就坐,每位贵宾身后还设有从桌,专供随从人员就餐。
奥瑟没有家眷,女王正要询问他的手是否需要帮助,就听他礼貌请求,“女王陛下,我受伤不便,是否可以请我的随行护理与我同坐,方便照顾我的饮食?”
“当然。”女王即刻命人加了一个座位,凌熠低调地点头道谢,挨着奥瑟入席主桌。
“她就是萨利夫人的姐姐?两个人长得有点像,但是气质不一样。”
凌熠小声议论,他见过的女性ALPHA不多,女王目测身高与他
相差无几,美貌下是不容置疑的权威,与凌熠第一次见奥瑟的感觉一样,是天生的王者。
奥瑟:“她比萨利夫人大三岁,萨利夫人是四个孩子的母亲,她至今没有婚嫁,虽然没有明言,但大家都默认她是不婚主义,珈国正在考虑从旁支过继小辈来继承王位。”
“那岂不是萨利夫人的孩子也有机会?”
“是大概率有,除非女王忽然有了意中人。”
“你们皇室关系真是错综复杂,也亏你记得这么清楚。”
“如果我说还有专门为皇子开设的讲解各个国家皇室与首脑等核心人物关系的课程,你会不会更惊讶?”
奥瑟单手将盘子放在他面前,又取走了他的空盘。
凌熠习以为常地用叉子叉起切好的肉,放入口中:“当皇子真麻烦,又要学国际关系,又要学人际关系。”
他尽情享受美食,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眼看过去,发现是女王正以一种好奇的眼神打量自己。
凌熠忽然反应过来,一扭头,奥瑟正用缠着绷带的手握住叉子,另一只手用餐刀切割盘中的牛排。
他顾不得细究奥瑟是怎么在受伤的情况下依然把刀叉运用得如此优雅,急急从他手里抢过餐具:“不是我照顾你吗,怎么又成你照顾我了?”
奥瑟单手支撑脸颊,悠然地欣赏他迟来的表现:“习惯了,你要是心中有愧,不妨在为我沐浴更衣时多加弥补。”
凌熠从眼角飞他一记眼刀,怪他不分时间场合讲这种虎狼之词,也不怕被身边的大人物听见。
宴会进行到一半,凌熠因为先前贪吃了点心,有些胃胀,便借故去洗手间,顺便消消食。
仆人为每位客人端上一枚拇指高的精致玻璃盅,里面装的是浅黄色粘稠液体。
奥瑟浅尝了一口,又酸又涩,还有些辛辣的刺激感,让人很难形容。
女王笑道:“这是以我国国花大蜜菊的花蜜为蜜源,采集到的蜂王浆。蜂王浆的口感的确不易被大众所接受,但它所包含的营养极其丰富,可以改善各种人体疾病。
“关于蜂王浆,你们可知,蜂王在出生时与工蜂没有半点不同,唯一的区别是,普通工蜂孵化后只有前三天能吃到蜂王浆,之后只能吃花粉和蜂蜜。而蜂王终身服用蜂王浆,不仅体型大、寿命长,还能日均产卵上千颗,服用以大蜜菊为蜜源分泌的蜂王浆的蜂王,日产卵可达两千颗以上。”
席间一片赞叹,有些人即便觉得口感不佳,为求养生,也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凌熠打洗手间回来,看到面前多了一个玻璃盅。
“这是什么?”
奥瑟想卖个关子:“你先尝尝看。”
凌熠舀了一小勺放进嘴里,眼睛瞬间发亮:“好好吃哦!”
“……真的?”
凌熠拿起玻璃盅细细打量:“跟我小时候吃的某种东西味道很接近,但我想不起它的名字。”
奥瑟对他异于常人的味觉表
示不理解,把自己的那份也推到他面前。
“你要是喜欢,把我这份也吃了吧。”
凌熠手中那杯已经见了底,还没来得及把嘴里的咽完就问:“你真不吃吗?”
奥瑟摇头,别说他不适应它的味道,就算真喜欢,让给凌熠也很自然。
“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怎么舍得给人,那我就不客气了嘿嘿。”
第二杯吃得比较慢,为的是细细品尝。
陶醉的表情落在女王眼里,“果然还是有人能领略到它的美味。”
她吩咐仆人:“给奥瑟殿下的随行护理再上两份。”
凌熠一人独吞四份蜂王浆,吃到信息素溢出而不自知,奥瑟敏锐地察觉出来,借回头机会在他后颈处嗅了嗅。
“你没带抑制环出来?”
“哦,带了,”凌熠想起来,“但是前两天不小心弄松了,还没来得及换新的。”
“你的信息素味道……又跟之前不一样了。”虽然能显著辨别是凌熠的信息素,但却有着说不出的轻微差异。
“哪有人的信息素三天两头变来变去,问变成什么味道你又说不出来,都说了学好化学很重要。”
凌熠不以为意,只当奥瑟把乱七八糟的香水味误认成了自己信息素的气味。
不过确实,他感觉到一股燥热自小腹向上燃烧,多少有点饮酒后的感觉。更重要的是看奥瑟怎么看怎么顺眼,很想跟他发生点什么。
“晚宴进行到几点?”
奥瑟看了下时间:“大概还要四十分钟。”
“这么久。”
“女王之后还安排了歌剧演出,怎么?”
凌熠象征性舔了舔犬齿:“吃饱喝足该干什么……反正我觉得不应该是听歌剧……”
他的信息素释放量在危险的边缘,作为匹配度100%的奥瑟很难不受其影响,喉结下意识滚动。
声音也有了沙哑:“我可以找个借口不参加。”
“说歌剧的音波频率会影响骨骼愈合好了,就说是你的随身护理说的。”
“真是个神医。”
平静的晚宴忽然起了骚动,孟国的赫尔王子前一秒还好好的,毫无征兆地栽倒。
他的随行医生乔治赶忙将人放平躺好,同时安抚众人道:“我家王子食物过敏,可能是误服了过敏原,及时注射抗组胺药就没事了。”
怪不得他随身带着医生,以女王为首的众人心下略宽,看乔治为赫尔王子注射了一支药剂,半分钟过去却没有好转的迹象。
女王:“这位医生,你确认赫尔王子的食物过敏很好医治?”
“这不应该啊,”连乔治自己都不明白,“王子每次过敏反应哪怕再严重,注射之后都会很快醒来,为什么会不起作用?”
眼见王子状态越来越不好,瞳孔放大,呼吸困难,女王也意识到不对,立刻下令传御医。
“来不及了,”乔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就算现在赶来也……对了!”
他抬头看凌熠:“你也是医生,你能不能帮忙看看我家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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