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去横滨了?”
“是。”
“贝姐。”这样软乎乎如棉花糖的声音出现在此时真的相当不合适,话语的内容也与声音反差极大,“帮我杀了那些人吧。”
他撑着一侧的脸颊:“我知道你能做到。”
能做到,确实是能做到。
可做到之后,她也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她不会得到任何帮助的。贝尔摩德明白这个任务就是为了敲打她、以及干脆顺手毁灭那些人的小心思。但她也只能应下:“我明白了。”
青年终于露出细微的笑,伸开双臂:“可以抱一下吗?”
没有人能拒绝他的要求,即使不情愿、害怕、恐惧,也要装作顺从的羔羊,低下头去。恶魔再次发疯的结果是所有人承担不起的。
贝尔摩德于是第无数次地想:
要是她足够大胆,在此时将刀子捅过去就好了。
一切就能结束了。
……
“志保,你们为什么都那么怕Boss呢?”
宫野志保切水果的手指一顿,险些一刀割进自己的肉。她面色古怪,第一时间左看右看,仿佛在这里说话能被恶魔偷听到一样。
“别提。”她小声地说,“为了你好,别提那位的事。”
“Gin又听不见。他今天不在这里,房间里也绝对没有监控。”
“可是我听得见。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话告诉别人?”
“你会吗?”
“不会。”
但宫野志保还是既惊又怒,她插起一块甜瓜塞进西宫月昳的嘴,把这叽叽喳喳无法无天的洞口堵住。
“甜度好高,”西宫月昳一边吞下甜美的汁水,一边不死心地问,“我还是很想知道……”
“闭嘴。”
“呜。”
宫野志保的父母是被组织控制、因组织而死的,她的姐姐长大之后也被迫成为了组织的外围成员,而她自己更是因为过分天才的大脑,从小在监管下长大,宛如一只价格昂贵的金丝雀,永远被养在笼子里,观赏者要她唱歌就必须唱歌。
他们一家都逃不开这个地狱。
可是西宫月昳想:他捏的马甲把原来的Boss乌丸莲耶杀掉了呀。明明是做了大好事,为什么宫野志保还是那么讨厌新Boss呢?
宫野志保完全不想听见任何组织的事,她端了果盘,和西宫月昳一起拿起游戏机,享受这一点点的宁静生活。
在回组织之前,她被允许拥有一周的假期。
“你也知道,我是被派来洗脑你的,是软化意志的温柔乡哦。”西宫月昳很有自知之明,打游戏的过程中又低头去叼了颗葡萄,“所以告诉我你真实想法吧。”
因为他一问再问,宫野志保的游戏角色又一次因为手抖死了。
屏幕上大大的“GAMEOVER”。
“西宫月昳——”她站起来,素来冷静淡定的理智人设隐隐崩溃,“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西宫月昳双手抱头,含着葡萄喵喵了几声。
好吧,很软,很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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