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霜又转过头去了,在他身后,钟煜还是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直到他的眼前再看不见沈怀霜的身影。
忘生年纪大了,就寝很规律,今日难得有只小黄鸡在,他又抱着小黄鸡一起入眠。
平生早就做了好几场大梦,门人帮她洗漱之后,她却是醒了,这一醒,她就精神到不行,靠在沈怀霜膝盖上,听他讲故事,床头所有的绘本都讲完了,连同今天下山新买的绘本都被沈怀霜讲了两遍。
平生缩在被子里,眨巴眼睛,望着沈怀霜,又问他:“爹爹,能不能再给我讲两个。”
沈怀霜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又绞尽脑汁地给她讲了两个,这两个讲完,他觉得自己辞藻匮乏,好像再不会说任何事,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他忽然问平生:“平生,要不要听听我讲道家的书。”
沈怀霜无意冒犯祖师,门人能听得进那些典故,小孩子却不一定行。
他清了清嗓子,真的开始给平生念起道德经,反正平生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
半炷香后,平生攥着布老虎陷入了昏睡。
沈怀霜无声笑了笑,给平生掖好了被角,他洗漱完再从房间里出来,天边明月高挂,不觉间,时辰都过了一个时辰,他转向了钟煜的房间,还没走到门口,屋子前像流淌了一条暖色的河流。
窗户前亮起了昏黄的烛火,像是在等谁回家。
沈怀霜快步走了上去,他先是望了眼那个故意躺回床上的背影,又走到烛台前,用银勺熄灭了那盏灯。满室昏暗时,他就着月光找到了床前。
被褥窸窣两声,沈怀霜伸手,从被褥里摸索到了钟煜的腰侧,青年身上压根就没有盖上被子的温度,他身上也全然没脱下外衣。
“你多大了?还装睡。”沈怀霜才伸手,又被钟煜握着指节,翻身压到了里床。
“哄完了平生和忘生,是不是也该哄哄我?”钟煜压在沈怀霜肩上,低声道,“我等了你好久。”
沈怀霜腰上揽了双手,又缓缓收紧。
“哄完一个两个不够,还要哄你,我累不累?”说着,沈怀霜摩挲过钟煜的手,如他们所习惯的很多次那样,他又覆盖着那只手,放在了自己面庞上。
发丝勾缠过两人的指节。
沈怀霜对着钟煜轻笑了一下:“你说要怎么哄。”
被褥窸窣声中,钟煜揽着沈怀霜的后背,抬起头,闭上眼,贴了贴他的嘴唇。
这蜻蜓点水般的一下当然不够。
他挪到沈怀霜嘴角上,两人亲着亲着,衣带缠绕在了一起。
这会儿可就不是哄平生那种方法了。
钟煜压着他,手还没触及到沈怀霜的腰,他被沈怀霜摁着胸膛,压在了榻上。
夜色里,钟煜被沈怀霜倾压在身下,他像浸润在混黑的夜光里,鼻梁英挺,眉眼深邃,眸色沉了又亮。
钟煜身上压着个人,还能好整以暇地抬头望着,手扶着沈怀霜的腰,指节轻点了两下:“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他的手在沈怀霜后腰上摩挲着,又顺着脊背往上,那几下摸得沈怀霜很受用,他不意外地感受到了掌下的紧绷和颤栗。
沈怀霜手指交缠,挑开了自己的衣带,撑在钟煜身上道:“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在上面试试么?我这次在上面试试。”
钟煜抬手,就着夜色,触摸过去,掌下是日月山丘,还润着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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