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之认识的人里也有当老师的,去酒吧点几个陪酒都要吐槽一句有极个别同志工作态度很差,每次聊天的时候口吻都像在教育小孩。
但季书辞给人的感觉跟他们不一样,看起来少言寡语但人却不自大傲慢,反而礼貌得体。
而且比起说他更倾向于听,这种只吸收不表露的人在谢衍之看来绝对是提防系统排名第一的人物,他甚至想象不到这人上课能走什么风格。
咖啡店歇业时间早,司机抢在服务生清场之前一通电话及时结束了两人间暗流涌动的攻防战。谢衍之习惯性地扫码付款,却被季书辞半路截胡,说是算自己迟到的道歉。
两三百的小钱用不着计较,谢衍之果断收了手机跟着他往外走。
连着下了一个多小时的暴雨没有要停下的趋势,从店门口到车上也就几步路的距离,季书辞撑开伞,脚下步子还没迈开,袖口就被人一把抓住。
谢衍之自然而然地凑到伞下,肩膀跟他贴在一起,摊开手一脸无奈诚恳:“出门太急没带伞,麻烦季老师捎我一段路。”
现在的雨量走两步就得成落汤鸡,司机的伞举在行李箱头上,季书辞就是不愿意也不好意思真的让人淋过去,不着痕迹地跟他隔开一点距离:“走吧。”
过了下班高峰期的路段比来时的好走,车子一路畅通无阻,没几分钟就到了地方。
季书辞住的是高档小区,门户间隔得远,配置也都是顶级的,能想到的娱乐设施里面都有,连电梯装的都是镶钻落地大玻璃。
但谢衍之今天点实在背,电梯刚好在维修,保险估计都还要半个小时。
他往楼梯口看了眼,反正十二楼也不高,干脆提议走上去。
季书辞平常工作忙也经常爬楼梯充当锻炼,他是没问题,但记起叶进同说过谢衍之身体不好,刚想问他要不要帮忙拿箱子,后者就已经步伐矫健地上了好几层台阶。
“怎么了?”谢衍之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没动静,回头问道。
季书辞暗道自己多心,几步跟了上去:“没事,走吧。”
他走在谢衍之后面,原以为这人是个弱鸡,拎着重箱子走不快,却没想到最后竟然比他平时上楼的时间还快了一分钟。
他边拿钥匙开门边多看了他几次,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他是做什么工作的,职业有冲突的话还得提前商量好作息。
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就这么问了出去。
谢衍之闻言眉心一动,眯着眼睛一时没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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