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人寻味地闷声笑了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弟弟,坐。”
林应礼坐到了他的对面。
方明桉忽然说:“你想不想知道,我和季嘉回是怎么认识的?”
“......你们认识多久了?”
方明桉像是在思考,伸直手臂搭在了沙发的靠垫上,翘起了一只腿,说:“很久,你还没出生那会儿,我们就认识了。”
“我们两家从小就交好,我俩从小玩到大,一起上学,一起吃饭,时常到对方家过夜。”
“长大之后,我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公司,但有一天,我公司的一个运营不小心定错价了,引起了当时的声讨,网民和流言都很难听。当时很多合作公司都出来发声了,”他恰到好处地停顿,“这些公司我都无所谓,但你知道作为我们兄弟公司接班人的季嘉回是怎么做的么?”
林应礼直觉不对,果真,方明桉慢慢悠悠地说:“她直接利用这个定错了的价格,推出了他们公司的新款服饰,不过,是以一种更实惠的方式。然后呢,买通了一些营销号,大抵就是营销他们公司初心不改我们公司膨胀了这样。”
他嘲道:“所以,他们家公司蒸蒸日上,我们公司走了很久的下坡路。”
方明桉和怔愣着的林应礼对视,笑着问:“是不是很狠心?季嘉回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我能理解当时公司交到她手上,很多人对她存疑,她拿这件事来证明自己并且牢牢整改公司。”
“但她太心狠手辣了,她可以不顾我们当时快二十年的交情,在我们公司岌岌可危的时候煽风点火落井下石......她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我说累了。”
林应礼张了张口,发现自己说不出话。那是他从未参与过的过去,也是他这个做什么都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年龄难以接触到的。
方明桉叹笑着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响起:“后来啊,她还把我们公司收购了。”
“我爸妈都去世了,我当时运转公司做的确实不好,公司也的的确确在走下坡路,卖的都是老顾客的情怀,所以定价的问题确实是红线,那次危机只不过是加快我公司灭亡的进程罢了。”
“当时,元老级的股东在当时那段时间把股票该抛的抛,季嘉回当时的收购在外界看来是个很大度很仗义的行为,又提升她的企业形象......但我们自己都知道,我公司已经是个废物了,她花大价钱买了一堆破烂回来。”
“后来我气不过啊,不甘心我爸妈的心血毁在我手里,我就深造苦读,”他拿起已经凉了的水喝了一口,嗓音变得温润和深沉,“之后,很平常的一天吧,甚至不是晚上,她突然的一个电话打来,我们当时冷战好久了,她用那种,稀松寻常的语气,说要把曾经我的公司的执行总裁的位置给我做。”
“我觉得她在弥补我,但她说不是,她说这是她的工作决定,歉礼是另外的东西。”
“我当时很不理解,直到有一天,她抓到了那个定错价了的员工——”
“——他是另外一家公司的间谍。”
“季嘉回说,这才是歉礼。”
故事说完了,方明桉含笑地看着攥紧了拳头直直坐在沙发上的林应礼,慢条斯理地说:“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季嘉回是个很冷漠无情和自私自利的人,如果你还是对她有欲望渴求的话,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探身靠向茶几另一侧的林应礼,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压低声音:
“季嘉回当惯了上位者,你在她面前搞叛逆这套没用,你得装乖。”
“就像人会喜欢碰猫的肚皮一样,你得把脆弱的一面露给她。你越无助,越需要她,她才高兴,才会有可能多看你一眼。”
“但你,”方明桉盯着他的眼睛笑的很深意,“你不需要那个,她也会多看你一眼。”他重音留在了“眼”上。
“说你福气好吧,那是我不道德,仗着阅历比较多和她认识的久,有点在害你了。我呢,劝你没陷在她温柔刀之前早点抽身,季嘉回不是什么好人。”
“不然,你猜她为什么肯拿婚姻来交换真相呢?”
“你可以猜猜看,真相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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