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灯洒下柔和的暖黄色灯光,笼罩在面前的男生身上。他的头发剃得很短,是男高中生最常见的那种寸头,平时日常很方便,几乎不用打理。后脑勺有两个发旋。孟冶记得人家说,有两个发旋的人比一般人更聪明。男生确实比一般人聪明很多,哪怕在福利院长大,他还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华国最好的大学最热门的专业。
他过得这么辛苦,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本该有自己的未来,在大学校园里学习热爱的专业,尽情施展自己的才华,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交往,和喜欢的人恋爱。
可是,因为孟冶的私心,他要把这个人禁锢在自己身边,让他的喜怒哀乐围绕着自己,把所有的情感都寄托给他。
孟冶从背后抱住他,嘴唇轻轻掠过他的后颈,仿佛轻柔的羽毛扫过。
他敏锐地察觉到秦宇星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放松下来。
孟冶心里软绵绵的,像被温暖柔和的水流拂过,没再作弄他,就这样轻轻地抱着他,开口问道:“你今天为什么不开心呢?”
秦宇星正心中紧张,冷不丁听见他这样问,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否认:“没有。”
孟冶隔着睡衣,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肚子,“胡说。”
这样亲昵的举动让秦宇星赧然,他抓住孟冶的手,似乎这样就能让他不再作乱,却不知这个举动正中孟冶下怀。
孟冶没再动作,静静地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秦宇星清醒的时候,除非孟冶要求,很少主动去碰他。他们所有的肢体接触几乎都是孟冶主动的。
背对着孟冶,看不见他的神情,秦宇星只能从他的举动中判断。孟冶没有挣扎,应该是对他冒犯的动作并不生气。
秦宇星犹豫了一下,没有把手放开。
“秦树回福利院了。”他说。
孟冶:“这样也好。你的朋友走了,所以你很伤心么?”
“有点。”如果说很多,好像显得他很幼稚。
“这很正常。”孟冶说,“如果你现在突然走了,我肯定会很难过的。”
他直白的话语让秦宇星脸热,又忍不住有些窃喜。
秦宇星想了想,说:“我不会走的。”
“我知道。”孟冶抱紧了他。
两人的后背和胸膛隔着睡衣,紧紧地贴在一起,彼此的心跳声应和着。这样暧昧的情境让秦宇星察觉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他松开了握着孟冶的手。
“那前阵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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