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野与她一同倒在床上,看着他脖子上缝针的伤口,陈茵摸了摸,柔声询问:“疼不疼?”
陈野抬眼,视线在她唇上游离,“疼,疼死了。”
随后静静观察她神情。
啊,确实看着挺疼的,整整齐齐两排牙印还没消,陈茵脸色都变了,又呆又心疼地盯着他,好久才说一句: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他拍拍她的背,轻轻抵住她额头,忍着笑说:“我那时很不高兴。”
他一定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听医生说,咬他的时候,拉都拉不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没长獠牙的吸血鬼,也说不准是怪他,生他气呢,总之,陈茵脸上现在是没有一个笑脸,陈野继续说:“我当时就在想,真不愧是阿姐,爽完就不管我了。”
“......”
陈野同她脸对脸,呼出的热息瘙痒着她面颊,后背的手也在她身上一寸寸游走,揉一揉,捏一捏,她睡得久,医生叮嘱要给她活动活动肢体。
除此之外,像洗澡洗头换衣服这些事情,全部都是他亲力亲为,这个时间点,正是给她按摩的时候。
陈茵道:“我那不是没意识嘛。”
静默一会儿。
陈野继续给她按摩,触碰到她腰腹,陈茵痒得朝他怀里躲闪了一下,胳膊肘撞到他青茬的下巴,男人手上动作停住,“怎么,阿姐还觉得欺负我不够过瘾?”
“......”
他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懒得管,陈茵大大方方地在他怀中挪个舒服的位置,在脖子伤口处亲了亲,旋即,陈野便翻身压下来,认认真真注视她,“陈茵,我们一个月没做了。”
女仔噎住片刻。
又马上认认真真回视他,“那就做吧。”
那就做吧。
陈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没等他下一句话脱口而出,陈茵搂着他的脖子递上嘴唇,从喉结开始吻,他本来穿着毛衫,此刻觉得万千根毛絮都在身体里燃烧起来,烧着他的皮肉。
等陈茵的嘴触碰到他脖颈,锁骨,往下走时,陈野扶着她的肩膀不轻不重地将人摁在床上,女仔一脸懵地瞅着他。
结果陈野半天不讲话,却看到他胸脯肌肉颤动得都红了,然后陈茵右腿缓慢抬起,倒不是因为僵住必须得慢行,反而活络得很,用脚尖勾着他的脚踝一路往上,“小野、”
这一声叫的他差点没忍住。
“小野,你在想什么?”
陈野看着她,看着这样的陈茵,眼神玩味起来,然嘴上却一本正经回答她的问题:“我在想,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没把持住,会被判个什么罪。”
那陈茵就把脚老老实实收起来了,人规规矩矩躺在他身下,本分地讲:“那还是算了吧。”女仔故意捂着肚子,“要是不小心怀上,那宝宝就见不到爹哋,太可怜了。”
又从他身下佯装要起来,看她一副柔弱委屈样,而那双眼睛却是盈盈透亮,陈野脸一黑,偏裤裆里那根玩意硬的高高耸起,心口好似被摁在茧子上摩擦,痒得慌,低声叫:“陈茵。”
陈茵肩膀轻颤,平躺在床上,哈哈大笑。
外面的医生只是听到声音,暂时搁置了检查。
陈野直接气笑,笑容中还透着几分无奈。
随后恶狠狠地在她脖子上亲一口。
快到七点。
在医生全方位给女仔检查过后,建议她出门活动活动的情况下,两人驱车来到教堂。
正赶上新年音乐会开幕的第一首曲子。
她与他十指交扣,安静地坐在最后一排。
就这样,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阴谋诡计,只是她的陈野,只是他的陈茵。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塔顶的挂钟,指针已经走到十二点差五分。
最后一辆电车从轨道驶过,整个城市燃起泡泡灯光,静谧又温暖。
有一人站在电车对面路灯下,撑着一柄黑色的伞,伞顶铺满了白雪。
叮叮咣咣叮叮咣咣,车身挪开的时候,她冲着对面朝她跑过来的人用力挥手,陈野钻到她伞下。
陈茵踮着脚举高伞,扫了扫陈野头发上的雪,他把热牛奶递到她手中,在十二点钟声敲响的时候,两人循着声音眺望过去,接着陈野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红丝绒盒子,半跪在雪地上,“陈茵,我们结婚。”
等不到她生日的时候了,也等不到紫荆花盛开的时候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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