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从她的脸上落到了她的和服上,晕湿了一大块。她的头发也因为被水弄湿而沾到了脸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始作俑者时透有一郎并不愧疚。
他冷着脸下逐客令:“你走吧,以后别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产屋敷天音没有说什么,站起来沉默地离开了。
她离开之后,时透有一郎和时透无一郎大吵了一架。
这一次,日向见鸟从他们的吵架中算是补全了前因后果。她能理解时透有一郎,因为她也不相信鬼的存在,对产屋敷天音贸然的接近和解说的企图有所怀疑。
“就连见鸟也是这么想的吗?”时透无一郎哭着说,“但是就算是骗我们,又能从我们身上骗走什么呢?为什么哥哥和见鸟都这么不相信别人,不愿意帮助别人?”
“你就连自己都管不好,你还想做谁的英雄吗?”
时透有一郎数落他,开始细数他的缺点:“你不会做饭、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太容易相信别人、想法太天真、经常说一些没用的话!无一郎的‘无’,是一事无成的‘无’!就你这副小身板,你想拯救谁?你只能白白送命!”
日向见鸟觉得他这番话说得太过分了,还没等她说什么,时透无一郎流着泪转头问她:“见鸟也和哥哥一样,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有一郎说得太过分了,但是,我想无一郎确实应该再慎重一点。”
她这样的回答,被当做是和时透有一郎一样的想法了。
时透无一郎哭着不理他们了。
第二天睡醒,他还是红着眼圈,显然夜里也哭过,但是还是照常跟他们说话了。
他们约定好的,就算是吵架,第二天也不能继续闹脾气。
处境不允许他们这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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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结束了,天气变得炎热。
日向见鸟换下了一直穿着的长袖训练服,换上了跟时透兄弟一起下山的时候买的无袖茶绿色衣服,上面印着简单的鸟的花纹。
当时时透无一郎坚持要给她买这一件。
因为,“见鸟的名字里也有鸟啊,这件衣服绝对是最适合你的。”
在这件衣服被鲜血染红之前,日向见鸟一直都很喜欢这件衣服,一直都很爱惜。
那一天晚上很热。
屋外的虫子叫得令人头疼,他们三人连讲话的心情都没有了,早早洗漱完就准备睡觉。
日向见鸟最近总是有一种要发生什么事的预感,但是因为闷热的天气,她不耐烦去多加考虑,以至于她没能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做出最快的反应。
自从天气变热之后,他们就开着门睡觉,这样可以让屋子里不那么闷。
之前也都没出什么事,所以他们大概是有点放松警惕了。
那一晚天才刚黑,家里来了一只鬼。
她因为头疼而早早睡着,没多久又惊醒了。
这几天她总会在半夜惊醒,她一直以为是自己没有适应开着门睡觉的原因。
但是这次不一样,她有一种仿佛被什么恶心的东西盯上的感觉。没等她确定视线范围内是否有异常,异常就出现在了门口。
这个人她面熟,是山下一户人家的男主人,他们家是这附近最富有的,也是态度最恶劣的。
将砍下的木柴卖给他们家,他们本身应该是正常的供需关系,但是对方却表现得像是对他们多大的恩赐,言语之中多是鄙视和嫌弃。
日向见鸟感受到了威胁,身体本能的发出危险警报,所以她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对方会在这种时候过来,而且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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