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弥刚一回到家,就眼尖地发现玄关处多了一双那个麻烦女人的平底鞋——他认得是橘名知岁的,毕竟那家伙就曾在他家借住一段时间。
她怎么来了?云雀的脑海快速运算,终于是得出了个原因:那个女人曾经说过要给跳马那家伙办一个欢送酒会。
明天一早就要坐飞机离开的跳马那家伙,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已经走吧。
——那么那个女人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说到底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他得欢送跳马那个废柴,一来跳马本来三不五时就会回来日本,二来他也完全不可能“欢送”跳马,他能忍住不和那家伙开战就很不错了。
云雀挑起眉头,并未打算马上去客厅与那个女人见面,反而是随手解下了领带,再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洗了个热水澡,心情好转的云雀走进客厅——映入眼帘的,就是橘名知岁趴在他家客厅的茶几上的身影。
云雀不着痕迹地蹙眉,又过去用脚踢了踢她,语气间全是嫌弃: “喂,快给我滚回你的家去。”
“啊呜……”似乎是喝了酒睡过去了,知岁发出了满足的呜咽声,并未因云雀的动作而动摇分毫。
云雀无奈地皱眉,又蹲下去伸手揪住她的头发,把她从趴睡的状态中抓起来——被他揪起来的知岁脸颊红粉飞飞,就连睫毛都沾染了水气,似乎是被云雀不温柔的动作吵醒,知岁有些迷糊地睁开了眼睛。
“啊啊……云雀你回来啊。”
此刻,她看着云雀的双眸中充斥了水汽,看起来就像是哭过的样子一般,因为甚少看见她这幅模样,云雀就缓缓松了手,并且饶有兴致的多看了几眼。
“要一起喝酒吗?”知岁见云雀放开了她,就支着下巴拎起放在自己手边的酒瓶,马上就拎了个干净杯子给云雀斟了杯酒。
“我不喝。”云雀冷淡地拒绝,喝酒他不抵触,但看着她这个醉醺醺的样子他才喝不下…说起来,这家伙他该怎么处理?
就在云雀陷入苦恼之时,他面前软趴趴的知岁忽而开始了对他的注视——她忽而异常专注地看着自己,让他浑身不自在。
“嘿嘿…云雀,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
一会儿,知岁忽然这样问他。
“……鬼知道。”
云雀无奈地回答她的问题,看着她一个劲儿傻笑的蠢样子——肯定是醉到灵魂深处了,不过…到底是为什么呢?看着这个女人一脸蠢傻地对他笑,他竟没觉得一丝烦躁,反而觉得她这个样子还蛮讨喜的。
知岁歪了歪头,对云雀的答案似乎不太满意,又忽而从榻榻米上起来,并且把脸凑近云雀,一双湿润的大眼睛不满地等着云雀: “二十二年了……你这家伙是真不记得?嗯?”
“……谁要记得?”
云雀毫不退让,语气平淡地回答。
……
知岁有些不高兴于云雀的冷淡,但又没有直说,只是有些困扰地坐在原地撅嘴盯着云雀看了半会儿——
之后,她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她忽而扑到云雀的怀里,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云雀的,嗓音也有些沙哑压抑: “云雀,你知道吗?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听见她的话,云雀的心咯地一跳,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身躯之余,又看向她那双似乎写着千言万语的眸——此刻的她仿佛又许多话想要对他说清楚般,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但知岁并没停下来,反而是不安份地伸手环上云雀的脖颈,把整个身体都贴上他的,在他耳边呢喃: “大概,我已经无法找到一个能比你还叫我重视的男人了……这样,我真的很困扰啊……”
知岁半垂眼帘,凝看着云雀那俊美的脸,又缓缓把唇贴了上他的。
被她忽然亲近,一阵冰凉柔软的触感就随即从唇上传来。
云雀只觉一丝电流窜入他的体内,让他有了一瞬的酥麻,与知岁柔软的身躯贴在一起,他的身体也迅速变得灼热难耐起来——
那是一带着清酒的苦味与甜味的吻,她就像小动物般一直笨拙地对他的唇又啄又吻的,虽然对云雀来说这感觉谈不上舒服,但搭配上她刚才说的“喜欢”,又叫云雀有些鬼使神差地伸手抱住她的腰肢,索性夺去亲吻的主导权,和她深吻起来。
“啊…嗯……”知岁在云雀的怀里发出了满足的呢喃: “云雀…你…也喜欢我吗?”她问他,又把唇印上他的。
——云雀并无回答她,反而是伸手把她推倒在榻榻米上。
“你又什么都不说了……”
知岁轻笑着以迷蒙的眼神看着云雀,又伸手抵在他的胸前,放肆地把手抵上他结实的胸膛。
被她冰凉柔软的手乱摸着,一股欲望随即在云雀体内涌现,他首次感受到了欲望在体内不受控地横冲直撞的感觉。
云雀有些急躁又不耐烦的把左手撑在她的身旁,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嗓音带着他自己也意想不到的沙哑: “反倒是你,喝高了话有点变多了啊。”
“嘿嘿……”知岁对着云雀傻笑: “那又怎样?”
云雀看着知岁狡黠调皮的笑靥,把这个皮得可怕的女人逮在怀里,他的嘴角又勾起了个心情不坏的弧度: “那就……让我教你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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