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交付与她。”
“怜秋?”春喜听她提及胞妹,脸上表情瞬间一变,语气亦是毫不?掩饰的急切,“怜秋她还——”
“她没?有做过错事,是个好姑娘。”沉沉却又一次重复道。
“……”
“我曾见过她,与她生活在一处,在我眼里,她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任人摆弄支配的物件。所以?,倘若有朝一日,她要回来,我绝不?会?拦她,还会?亲自派人、将她全?须全?尾地送回家乡。春喜,这就是我要做的事,你明?白么?”
春喜……
春喜忽的怔在原地。
直到这一刻,她才?倏然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已经太久没?有作?为“赵春喜”而活着。
听了太久的“陈夫人”,她已几乎快要忘了曾在闺中的日子,忘了曾有过的雄心壮志,也忘了自己如何从嫉恶如仇、心有抱负的赵家女,变成如今陌生的样?子。
她……真的可?以?么?
沉沉看出她的脸上犹豫与踟蹰,却并?没?点破。
只话音一转,向沉默叩首谢恩的聂复春,要来了早被五花大绑捆成粽子的突厥侍女阿伊。
“公……煮……唔唔!公主……!!”
待人被送出城来,好不?容易松了绑、又吐出嘴里的破布,哭着扑到她脚下。
她却顾不?上安慰吓破胆的阿伊,只扭过头去,向曹睿低声道:“还请丞相命人,将那群被俘的突厥人带上前来。”
......
先兵后礼——同样?的法子,对辽西人尚算管用。
对损伤惨重、早已无可?挽回的突厥而言,却显是不?尽然:这一点,从被带上前来的这些?突厥兵个个嘴里骂骂咧咧,愤恨之情溢于言表的态度,足可?见之。
沉沉没?有防备,竟被走在最前那人一口唾沫吐在脸上。
阿伊见状大惊失色,毫不?犹豫反手一巴、扇在那突厥兵脸上,两人大眼瞪小?眼,显是互相认识的,却又立刻用突厥语破口大骂,到最后,几乎头对头扭打成一团。
“布日古德,你竟敢冒犯神女!你不?想活了!”
“神女?!布兰要是还活着,绝不?会?承认有你这么一个黑心肝的妹妹!!你还叫她神女!她配吗?!”
沉沉连忙命人将两人拉开,阿伊防备不?及,却仍是挨了一记窝心脚,疼得直在地上滚。一旁的突厥兵见了,竟也纷纷大笑起来。仿佛此刻他们再?不?是性命危在旦夕的阶下囚,嘴里一口一句的腌臜话,直听得沉沉心火翻涌。
“看啊!这娘们的胸怕不?都?要被踹扁了!”
“我记得她是布兰的妹妹,还没?嫁过人吧?啧啧,布日古德这脚踹得可?不?轻!”
“天神在上,绝不?会?有人再?要这瞎了眼的贱/女人!……她到现在还在帮着那妖女讲话!”
“说得对!天神一定会?惩罚这些?渎神的罪人,这些?人一个都?不?该放过!”
在场的魏人大多听不?懂突厥话,更不?明?白他们大难临头,嘴里还在叽叽歪歪说些?什?么,唯有沉沉脸色渐冷。目光轻扫,见兆闻已先一步将阿伊扶起,她当即转身,走向方才?率先动手的突厥汉子。
随即。
站定的瞬间,便抬起右手,赏了他重重一耳光。
【啪——!】
用的力气太大,手掌竟一瞬通红。
然她仿佛毫无感觉,没?等男人别过脸来,又是一巴掌挥去。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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