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啊。”
太后倒是一脸淡定,浑然没有死了丈夫的悲伤。
甚至反而开口劝慰母亲,“新帝是我继子,他能怎样不让我守活寡。他还能让我改嫁吗?”
祁峟耳朵好使,远远听见这话,笑得乐不可支。
太后到底年轻,眼神好使些。
她远远就看见了形单影只前来的祈峟,便掐了下母亲的胳膊,低声道:“慎言。”
傻白甜镇国公夫人没get到女儿的意思,还在伤心地哭诉,“新帝,他刻薄你啊。这么多天了,都没见他找你尽孝道。”
太后花容失色,恨不能举起手绢捂住亲娘的嘴。
祁峟看够了热闹,便也歇了玩笑的心思,大步流星地走到母女二人面前。
对着太后,干巴巴请安问候,“儿臣拜见太后,请太后安。”
小太后本想避开这个礼,却被亲娘拽着,硬生生受下了礼。
小太后:……死啦死啦死啦!
镇国公夫人却一点没有灾祸临头的恐惧,反而当着祁峟的面安慰女儿,“晚辈向长辈请安问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莫说轻轻弯个腰作个揖的日常礼仪,便是跪拜大礼,你也受得起。”
小太后:……真抓马啊!
她的娘亲,真的是烫手山芋。
推开吧,又是亲生的。
留着吧,又是个坑货。
祁峟本就知道镇国公夫人是京城有名的傻白甜,没想到居然能这么傻白甜。
他实在是匪夷所思,自觉开了眼,涨了见识。
也没有计较的意思。
只轻轻对着小太后道:“父皇薨逝,皇祖母伤心欲绝,再执掌后宫,怕是有心无力了。”
“孤尚年轻,未曾婚娶。”
“特请太后执掌内闱,以尽孝道。”
小太后:……!
什么!
我那吝啬混蛋的继子,要让我当家!
阴谋!
绝对是阴谋!
镇国公夫人:执掌内闱?凤印!权柄!我女儿,终于可以在后宫呼风唤雨了,这女婿,死得真好!
小太后:“本宫少不经事,怕是能力不足……”
镇国公夫人迅速打断女儿的话,慌忙道:“太后娘娘自小聪慧,于经营掌家一事上最具前途,她一定可以办好的。”
小太后忍无可忍,挥手捂住亲娘的嘴,“您闭嘴吧就。”
镇国公夫人可是上过战场的女人,她娇娇弱弱的女儿怎么有力气捂住她的嘴,只肖轻轻侧个头,嘿,就脱离了女儿的束缚。
“陛下您看重我们娇娇,她定然不会让您失望的。”
“内宫由娇娇掌管,再合适不过。”
“是吗?”
望着镇国公夫人得意洋洋的、殷切的脸,再看看小太后生无可恋的、焦躁的脸。祁峟生出了邪恶的笑。
有趣,简直有趣。
“既如此,国公夫人就陪着太后和孤,前往慈安殿拜见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吧。”
小太后连声应是。
镇国公夫人却不乐意去,称病推辞了。
甚至祁峟一行人还未走远,便听见镇国公夫人对着椒房殿的宫女太监道:“老巫婆,谁稀罕见她。”
宫女太监们陪笑。
镇国公夫人继续道:“我看咱们陛下就是个好的,又聪明又英气,怎么看都是明君相,哪像传言那样昏聩荒唐。”
宫女太监们继续陪笑,眼睛嘴巴都笑僵硬了。
镇国公夫人没有收敛的意思,继续道:“凤凰命也分人啊,有人当了十天半个月皇后就守寡了,可怜的。有人高坐凤位几十年如一日的稳当,吆五喝六一辈子都快快乐乐。”
宫女太监们笑不出来了。
镇国公夫人仗着战功卓越的娘家夫家和儿子们,可以在当朝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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