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之罪责罚下臣,是为正人君子。”
看在孙女板着圆润可爱的脸,一本正经的讲着话的份上,景王的怒火降了大半,他慢悠悠收回佩剑,脸色和缓了一些,但是不多。
到底还是有些不悦。
王爷丞相出行的声势自然浩大。
明柯徐有钱自是不能装聋作哑。
在明柯的安抚游说下,徐有钱鼓起勇气,壮大胆子去见这位传说中的铁血王爷。
传说中的王爷不苟言笑,现实里的王爷更是寡言少语,威压逼人。
说句大不敬的,徐有钱觉得,景王比陛下,更像是皇帝。
“王爷,下官奉命办事,如有怠慢,请多担待。”
景王爷斜睨了眼粗布麻衣的徐有钱,严肃道:“主事的人呢?让他亲自面见本王。”
徐有钱收敛了讨好的笑意,从腰间卸下简陋的木质令牌,声音清润,气场十足,道:“王爷见笑,在下正是此次项目的总负责人。”
“王爷有何指教,敬请吩咐。”
景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来回打量徐有钱,良久,才疑惑道:“陛下的意思?”
“正是。”
徐有钱不疾不徐,成竹在胸。
“本王要拜见陛下、太皇太后。”
徐有钱无可无不可,“王爷请便。”
景王不悦地转身即走,却不想意外发生。
皇陵外沿处的守军竟然同时拔刀,将杜丞相和丞相长公子杜廉围了个水泄不通。
景王牵着的小孙女被吓了一跳,天真可爱的小女孩立马抱紧爷爷的大腿,快言快语,惊恐道:“爷爷,他抢他的令牌。”
“但是他没有拿稳。”
“令牌掉地上,啪叽,碎了。”
景王:……
木质的令牌竟然比玉质的还脆弱。
实在匪夷所思。
景王正准备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零七八落的碎片转移了注意力。
低头一瞧,就见那枚御赐的木质令牌摔碎分裂成好几块,徐有钱正怔怔地抱着他的宝贝令牌残片,黯然神伤。
徐有钱:难受,伤心。
他的传家宝,还没活过他……
伤心,难受。
景王爷:……
至于吗?一块稍微精贵点的木头而已。
转瞬一想,这可是御赐之物,旋即倒也理解了徐有钱。只不悦地皱起眉头,竟然有人敢公然损毁御赐之物,真是反了天了。
阳光灼眼,景王爷刺痛地闭了闭眼,视线一转,蓦地一停,浑浊的眸子突然泵出锐利的精光。
也顾不上操心儿子掏爹坟墓的琐事了;
眼前发生的事,更令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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