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手中继承的家产,必须完完本本地传递到儿孙手上,绝对不能少一丝分毫!
现在呢?
那些人呢?
怎么都当鹌鹑了?
安定侯心里不服,他一挥衣袖,也不顾忌情分了,卖起同党来毫不心虚,“陛下,臣自知有罪,臣不该置喙陛下的旨意。”
“可纵使臣有千错万错,受罚的人也不该只有臣。”
“臣的老母病弱,妻子有孕在身,孩子也孱弱幼小,臣愿意供出同党,祈求宽恕家人的机会。”
“陛下仁慈,还望陛下成全。”
祁峟:……
啧,安定侯搁他面前许愿,把他当活菩萨呢!
他才不仁慈呢!
他最乐意当恶人了。
但他也确实好奇安定侯的同党都是些什么人,虽然,也不太重要就是了。
祁峟模棱两可地讲了句,“那爱卿可要深思熟虑,交代点有价值的人事……”
“否则,你三族的亲眷,就不单单是流放下乡的待遇了。”
当恶人真是快乐极了,祁峟说完这番话,心气顺了不少。
他招呼锦衣卫将安定侯带下,旋即就着手安排安南和京都分地放奴的事。
安南的行动力度更大些,直接定死了地主占有奴隶土地的最大额度,多的奴隶统统遣散、多的土地统统没收……
京都的行动更温和些,只遣散贵族家便宜买进的、户籍不明的奴隶,并且只需浅割那么几亩地,妥当安置这些人口即可。
祁峟将京都的事情交代给了户部尚书夏妍和京兆尹王晔 ,让夏妍带着户部的人挨家挨户走访,逐一查看官府保存的卖身契书,凡是没过明路的奴隶,统统恢复自由身!
分给奴隶们的土地,也该丈量清楚,登记在文书上。
安排完京都的事情,祁峟将安南托付给年轻人商熙、王晚成、祁淼森。这三人是一榜录取的进士,都有过基层工作的经验,私下里也算得上熟悉亲近,再加上安南驻扎着盛靳大军;甚至在不久的五月,他将亲自护送祁邖去安南。
安南的地主少而平民多、官吏素来清廉、百姓淳朴能干、土地也是得天独厚的肥沃……
祁峟知道改革自安南开始,是阻力最小的抉择,可是阻力小不代表没有阻力,祁峟也没敢把心放在肚子里,特意叮嘱商熙王晚成道:
“你们外出走访的时候,记得多带些侍卫,千万别落单,地主员外家多有武装,真打起来你们吃亏;一应吃食也记得上心,入口的每一道菜都要当场验毒……,你们都是我精挑万选筛出来的人才,可一定要活着回来。”
王晚成等人自是感动,“臣等谢陛下关心。”
祁峟还想多说些什么,他向来不介意最大限度地揣摩人性的恶,可他想了想,最终却闭了嘴,一句话没说。
安南的地主员外已经是大祁最有良心的有钱人了,他们占据那么一大片肥沃的良田,却没有完全剥夺普通农人的生存空间。
安南的每一座山脉、每一条河流都是无主的,农人拾捡木柴、狩猎扑鱼,都是自由的、不用交钱的。
也正是因为这群人的贪婪、欲望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年攀升,安南人的生活压力才一直维持在可供接受的空间范畴内。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