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元满红着眼圈,哑声道:“是我喜欢他,是我要他跟我走,这下你听明白了吗?”
封疆站直了身子,眼睛里透出的寒气仿佛要吞人:“这种话,你最好别再说了。”
“你不是说你敢作敢当吗?你自己做的事,现在倒不准人说了?”
封疆走上前,扣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警告:“你喜欢他这种话,不准再说了。”
元满的身子因为激动而颤抖:“你是真拿自己当我的监护人了?你敢伪造那些东西,你是真觉得查不出是假的吗……”
“伪造?”封疆盯着圆满,眸子里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满满,如果是假的我怎么敢交出去呢?”
元满一怔。
“公章,签字,指纹都是真的。”封疆眉头微微扬起,慢悠悠地说着。“他们只会去核实这些东西,至于诊断结果和协议内容到底是不是事实,有谁会在意?只要我说是,那它就是。”
“无耻,王八蛋……”
封疆无所谓地看着她:“除了这些,你还会骂什么?”
“你放开我!”元满想要甩开他的手,奈何彼此的力气实在悬殊。“放开!”
封疆看着她挣扎,没有说话,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松动。
“封疆!”元满厉声道,嗓子已经哑得不像样子。“你放开我!你别碰我,你个神经病!放开!!”
封疆很有耐心,他开口安抚:“医生说了你不可以情绪激动,宝贝,你冷静些。”
这种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元满得心口发闷,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
封疆被打得偏过头去,在元满下一个巴掌呼上来之前,他扣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我想怎么样?”封疆攥着她的手将她拉向自己。“我想要他彻底消失,明白了吗?”
封疆的话就像一记警钟,彻底惊醒了元满,冷汗从额角滑落,元满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什么意思?”
封疆放开她的手,脸上的冷厉已经表明了态度。
“你疯了?”元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封疆语速缓慢,咬字清晰:“你在想什么?我还是很敬畏生命的。”
元满听他说完,往后退了几步,随后踉踉跄跄地转身就往大门口走。
“他现在还活着。”封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但你今天如果走出了那扇门,我就没办法保证他还会继续完整地活着了。”
元满站在客厅与玄关的交界处,封疆的话就像一把匕首狠狠地插进了她的心脏里。
“啪”
她随手抄起壁柜上的一只花瓶就朝封疆砸去,那只漂亮的瓷瓶于封疆脚边碎裂开来,瓷片飞溅,封疆分毫未躲。
元满望向封疆,他立身在一地碎片之中,自上而下地凝视着她,镜片后的那双眸子依旧那样冷静。
仿佛在他眼中,这不过是小孩闹脾气罢了,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情绪打开了宣泄口,元满抬脚将玄关边的绿植踹翻,黑色的营养土洒落满地。壁柜上的摆件,桌上的鲜花,墙上的水墨画全部化作地上的狼藉。
元满喘着粗气,眼泪流得满脸,鬓边的发丝被泪水濡湿沾在脸颊上。可封疆只是站在那,安静地看着她发泄,看着她大哭,看着她失控。
元满抹了把脸,一步步走回封疆身边,她哭着拉住他的袖子,低声请求:“你放他走,好吗?让他离开这儿,放他走……”
她痛苦地喘着气,好几次都哽咽着发不出声音,可手却死死地拉着对方的衣袖,她低下头:“求你,放他走……我不走,我会留下来乖乖读书……所以,封疆,你放过他……”
封疆看着她将头一低再低,终于开口:“以后会听话吗?”
元满颤抖着点头:“会……”
“会什么?”
“会听话。”
封疆长叹了一口气,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这一地的瓷片,元满还穿着拖鞋,他担心会扎伤她。
“你早点明白这个道理多好,只要你乖乖的,我什么不依你呢?”封疆在她背上轻拍,缓解她因为哭泣导致的呼吸不畅。
元满哑着声音:“放他走……好好的,让他走。”
许久,她终于得到了回答。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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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就说过了,封疆走强制爱赛道的,不要指望他有道德底线了。
满满:我听话(装的,还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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