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戾耍弄着手里的小刀,对男人瘫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样子感到厌烦,心情一下就变得如同这个破旧的地下室一样潮湿。
想到今早女人一声不吭地起身走人,脸色更沉了。
“你的雇主真别致,不买你的命,只要你的命根子。”
混杂着腐坏气味的空气又添了腥气和骚味,她皱了皱眉,这么久了还是闻不惯这些坏味道。
“但她也没付善后费,所以你死了也无所谓。”女人将擦了手的帕子扔过去,“好心”地盖在了男人模糊不清的下体。“她又说你这种贪生怕死的贱骨头,肯定能撑过24小时,要是活下来了,就带你去医院。”
男人麻木的脸惊惧交织。
欧阳戾嫌恶地看了眼左江手里的刀,“江子离我远点,收拾好了把这破刀扔了。”
“最近的菜市场在哪儿?佑海载我过去。”她说完有些迫切地走了。
欧阳戾揭开电饭煲的时候,玄关处正好传来开门的声音。
这老小区的门有些锈了,该找人换一个。或是,搬家算了?她正这么想着,女人捧着一束花进来。
她眼睁睁看她把花放在茶几上,状若随意地开口:“谁送的花啊?”
“一个学生,现在去集训了,托他爸送的。”
妈的,什么学生送白玫瑰,老逼登图谋不轨才是。她不高兴,许清婵也没理她,坐下来安静开始吃饭。
她只好歇气,吃饭后老老实实捡了碗,扔进洗碗机。
之后许清婵忙着赶应付领导突击检查的教案,半天找不到说话的机会,一直到睡觉。
欧阳戾像只巴巴望着主人的小狗,好不容易捱到女人掀开被子,酝酿着怎么开口。
女人却先开口:“今天组里出去聚餐,孙老师说胡启澜调回D市了。”
年下愣了,顺着接了句“这么突然?”
“嗯,好像是攀上了什么新人物。”她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话头一转,女人侧过身看她:“我妈说让我明天去一趟。”
她盯着许清婵那双柔和的浅褐色杏仁眼,有些不高兴女人一直说旁人。猛地起身,撑在许清婵的身上,带着急切吻了上去。
女人温顺地回应了。
再分开的时候,两个人的嘴唇又红又肿。
“不是说好了今早我送你吗?”年下埋头在颈间,哼唧唧地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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